昙舒语带恳求:“长姐,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和他一起消失的那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不是去救他的,而是他的人将你强行掳走的,对不对?”
凤筠避开他的审视。
“这事与你无关,别问了。”
昙舒对她何等了解,见她面露烦躁,又不肯直视着他,便知这等同于她的默认。
他的话音逐渐慌乱,眼神也无比困惑迷离。
“不……我还是没办法相信……前几日听说你回了府,我开心极了,可我却又不敢回来见你,拖来拖去,便拖到了今日。你知不知道,我、我怕的就是这个答案……”
他摇摇头,继续追问:“什么时候的事?你和他?你之前明明很讨厌他,已经许久不曾理会他了……你究竟又看上他什么了?就这般离不开他?”
“昙舒,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若非他当时执意寻找她,又及时给她师父报了信,她和段少允极有可能当天便冻死在那河岸上了。
念及这一点,她虽被他一连串的问题气得头皮发麻,但愣是强忍着没发作。
然而,她的警告并未起到任何作用。
昙舒俯身攥住她的肩膀,似是恨不得将她摇醒:“姐,段少允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竟命都能舍下,跑去跟他一起涉险?他的心里一直装着别人,他根本不喜欢你!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他!”
“昙、舒!”
“我知道他和梅玲月曾经的一切。以前我没机会跟你说,如今我便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听完之后就会明白,我说得都是真的!”
凤筠恼羞成怒,拿着手中的梳子便往他身上砸。
两人距离太近,这木梳落在他胸口,实在不痛不痒。
“你别答应他,别理会他……在他身边,只会给你带来灾祸!他遇刺死不足惜,可他差点害死了你!长姐,你知不知道失去你音讯的那些天,我都是怎么过来的?”
凤筠越听越觉得眼前的人十分陌生——
他和段少允不是多年的至交吗?怎么听起来,他倒像是恨毒了段少允?
难道他们之间曾发生了什么,是她不知情的?
“昙舒,我当真不明白你这是染的什么疯病?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跟他有哪怕半点关系了?就算我们之间有什么,也轮不到你管!”
她站起身,奋力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