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自何意?”
南宫少卿心头微怔,想起冷家的那个女子,柔声道:“取自相思最难忘,如剑意最入骨。我想明白了,以老师教的剑招永远不可能赢老师。剑道如人生道,我有自己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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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因为那个女娃?”凌若寒看着袖口的那柄古剑,喃喃道:“走自己的路……” 也罢,他转身扬袖化剑,悠扬道:“即日起,南宫,你出师了。”
“老师授业之恩,徒儿大恩不言谢,您保重身体!”
“下山之前,去见见你外公吧,他有东西给你。”
南宫少卿面色有些怅然,重重磕了头,埋断剑于瀑下青潭剑冢,又拜了三拜,毅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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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大山华亭,刘子明连赢了师傅老头儿三盘棋,气得白胡子老头暴跳如雷,又要开一局。
好在山那边的动静已止,这老头也有了正事要干,只好作罢。刘子明怯怯然,赶紧带上施小小下山跑路。
青袍道士用手向远处探看,笑眯眯道:“凌前辈还是留手了。”
白胡子老头冷笑一声,默默自己收拾棋局,捻子又自己和自己下了一盘,落子乐呵道:“天下七十二道,剑道属他凌若寒执牛耳者,他若是不退,我那外孙没机会咯~长生,你来陪为师下上一局如何,我让让你。”
“不行。我也有事要做。”小道士想也不想就拒绝,接着又是一步飞去,不见踪影。
百里山无语,将视线收回,落在棋局之上。
又沉思良久,不知如何下手。
“要不我陪外公下上一局?” 声音自山路传来,已是白衣飘飘的南宫少卿缓缓走来。
百里山抿了抿嘴唇,捻指落子,看了他一眼,笑道:“成功了?”
南宫少卿对席盘膝而坐,嗯了一声。
“听说您找我?”
“是啊。”白胡子老头将棋子丢入棋盒,转头望向望向远处山景,眼神清澈,轻声道:“卿儿你看,从这里望去,可见两陵山对立的奇景。”
南宫少卿抬眼望去,果然。天边的夕阳是千篇一律的烙铁红,遥远的远方有两座耸入云端的大黑山群,蛰伏延绵天边。
南宫少卿平静道:“据说南北两朝以两山分立,那两陵山便是国界。”
“山上和山下风景看着无二,其实大有区别,你长大了,要去看看了。”
白衣少年眼神中有些茫然。
老头捋了捋花白胡须,嘱咐道:“年后出行,一路上多听那小子的话,尽量护着他些,这一行会有很多人要杀他……”
“他精鬼的很,哪里怕危险?”
“也是,这些小子从不肯吃亏。”
南宫少卿嘴角浮起一丝少见的淡笑,转头问道:“对了听老师说,您有东西给我。”
白胡子老头收敛心神,笑容可掬道:“是啊,你的剑不是断了吗?跟我来!”
两人折返破旧书院,南宫少卿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书院简陋适宜养心,整个居所只有三间屋子,南宫住正北,青衫道士住正南,至于正东的房间,今日之前一直无人居住。
今日百里山推开了正东的房间,扬袖挥了挥烟尘。
“您一直放在山院里?”
“没事,没人会偷。”
房门咿呀一声推开,百里山愣在原地,原本摆在书台上的刀架上的木刀不知去向。
“额,我刀呢?”
“你房间里那把摆了许久的木刀?”
白胡子老头凄然点头。
南宫少卿顿了一下,缓缓开口:“昨日刘子明买了城西的酱牛肉在山上吃,肉太嫩咬不开,他就用那把木刀切了肉,说将就一下……”
百里山目瞪口呆。
随后一阵粗鄙之语从山院传出,山下的刘子明正在酒馆吃喝听曲,不禁后背一凉,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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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百里山在厨房找到那把绝世宝刀之时,那刀正放在案板上,上面还有一滩黑隆隆的牛肉酱汁,见此情形老头儿气的跳脚。
但转念一想,好在那孽徒没有随手丢掉,庆幸道:“没丢就好没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