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从木凳子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那小丫头的脸被细纱布严实地包了起来,想来在自己休息的这段时间里,老理和几个人已经给她的脸处理好了伤口。
他走近一看,仔细端详着她脸部和手臂上的伤痕,虽然看着挺吓人,但和肝部的问题比起来已经不算什么了。
“麻醉还要多久?”李柏问到。
“大概再半个钟头吧。”老理解答道。
“嗯。”李柏应了一声,重新回到了他的木凳子上坐下。
屋子里的人都沉默着,完全没有平日里事情办成时那种欢喜气氛。
挂钟滴答滴答响着,屋子里只能听见钟的声音与大家的呼吸声。
这时,“咳咳”一声咳嗽传来。
大伙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躺在床上穿着病服的大娘竟然自己坐了起来,眉头微微皱着看向众人。
“做完了没?这小闺女怎么还不醒呢?我还有活儿得干哩。”
原来大娘惦记的是院子里堆着的一捆柴火,脸上露出了焦急神色,并非怕谁会把她的东西偷走,只是担心过路人累了想要歇脚时没有空闲的位置,说不定就把那捆宝贵的柴火当垫子用了。这可是她一大早就砍回来预备晚上烧饭用的新鲜木柴啊!
“婶子您别急,麻药效果还没过去,等这孩子醒了我们再让她回去。您的事儿这边也差不多妥当了,要不让乔姐送您先出去?”李柏温和地说。
乔婶立刻点头,示意准备推轮椅。
听到这话,大娘急忙摆手说:“不成不成,我再等等就是,就半个钟点的事儿,反正这女娃也输了我的血,总得让我亲眼瞧着她醒来才放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