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想杀了她!
慕容昭雪被这目光瞧得发瘆,不由地心中一紧,却还是刻意抬高了声调道
“被你听见了又如何?在你酒里下迷药的人是我,计引如襄深夜入你厢房并让稚兰抓奸的是我,通风报信给圣尊的人也是我,如襄被逐出师门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可就算我现在就站在这,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这番嚣张到找死之言说出口时,稚兰内心早已暗道不好,本欲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然而慕容昭雪却被猛然而来的韩若儿一把扼住了喉咙……
犹如万丈冰窟一般的眼神,不夹杂着一丝情感。
眸中的冷,犹如把把至寒的利刃,直捅入人的五脏六腑。
如此怨毒……
就连一旁始终处于观战状态的稚兰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慕容昭雪终于不敢再正眼看她,只是哆嗦着、讪讪地低下了头。
心跳骤然上升。
“慕容昭雪,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你处处于我作对我可以不在乎,可是你这次,居然害到我身边人……”
那扼住慕容昭雪喉咙的十指骤然收紧,强制压抑的语气瞬间狠戾,一双杏水之眸慢慢化成了深橘红色,周围白昼的光景竟瞬间颠倒成了黑暗,下一刻,乌云滚滚,电闪雷鸣……
腰间那把别着的痕霜仿佛听见她心思般陡然出鞘,凌于空中,她持手一握便向着慕容昭雪狠狠刺去。
倏的,一个素白色的身影如同掣电般闪到了慕容昭雪的面前,随即用手紧紧握住了那剑刃,其势之快,一气呵成……
痕霜的锋锐划破了他的十指,留下了一道深不见底的口子,那鲜红的液体便顺着他的手腕慢慢晕染到雪白的衣袖上,美的绝望、美的残忍……
“师父……”
误伤了眼前人,韩若儿这才慢慢恢复了理智,半张着嘴,怔怔地望着他。
眸子终于又恢复成寻常的颜色,天空放晴,碧如往昔。
“师父你没事吧……”
她想解释,却欲言又止。
手,飞快地脱离了剑柄,焦急不已。
走上前去,欲查看他的伤势。
然——
伴随着痕霜的清脆落地,一记耳光狠狠地、狠狠地打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