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九岁零十一个月呀,你们知道吗,山下的孩童这个年龄还在玩泥巴呢,我就得核对观中账目,操持道观经营。”
“本来这些也还好,我也都能应对,奈何师叔们没谁能劝住你们俩,天天打架,这不又把我喊来了?”
“你俩加起来都七十多岁了,还没我这个小孩懂事?来,师叔你先说。”
一个半百老人,一个及冠青年,被一个稚童教训得不敢吱声。
听到小小少年当家发了话,张定楚这才说道:“我就不明白了,我在外面过得好好的,师父为什么就突然不让我去长安了?长安乃天下首城,正是一展宏图的大好地方。”
南光道人又怒斥道:“还一展宏图?你还想成为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方便宰相吗?”
“别吵别吵!”少年当家小道童镇住场子,“再不好好说话,师叔你也别下山了,然后师爷您的下个月酒钱也没了。”
这句话还是相当有威慑力。
张定楚好声好气道:“行,这样,你让师父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便不下山了,如何?”
“我给你个……”南光道人看到少年当家的一道眼神,立马改了语气,“这件事情说不清楚,总之这两年你就给我待在山上,别去山下闹腾了,更别提长安。”
张定楚望向小道童:“你看看你看看,也不是我不想好好说话呀。”
小道童思索片刻后,看向南光道人,问道:“师爷可是因为那烛火一事?”
南光道人瞪了小道童一眼,这回不怕酒钱没了。
张定楚一愣:“烛火生变?”
南光道人又以眼神威慑小道童,小道童安抚道:“既然不想让师叔下山,那总得说明缘由不是,您这样反而适得其反,而且师叔本就是自家人,说了也无妨。”
小道童看向张定楚:“烛火前段时间,确实莫名其妙的灭了一回,这也正是师父下山云游的原因,师父下山前,确实也说,异变来自长安。”
张定楚细问道:“何时生变?”
小道童:“大唐开元二年,二月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