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七杂八加起来,再占去一二。”
“军伍建设和百官俸禄占五成,运河修建,占两成,杂事占一城,只余两成可做赈灾款。”
小皇帝看着舅舅问道:“那这余下两成,与各州所需赈灾款相差多少?”
众人也都在期盼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窦乾沉声道:“相差甚远,如果全部赈灾款都要发放的话,已经相当于一整年的全部支出预算了。”
“所以这两成与其发下去杯水车薪,还不如另寻他法。”
其中一名来自苍州的武将问道:“这些都是你窦尚书的一面之词,我们又不知道国库究竟还有多少,那些预算,又是多少。”
窦乾看着这货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建议,减半苍州军预算,包括军饷,北境军北边是一望无际的平原,直面敌军是必须要钱去建设的,本官相当理解。”
“可苍州以北,是绵绵山脉,天险不断,为什么拿的钱和北境军是一样的?”
“这么多年来,苍州军和金帐王庭打了几场大仗?北境军又和金帐王庭打了多少大仗,诸位想必心里都有数。”
当着姜王的面,还敢说出这番话,众人不禁有些佩服这位国舅爷。
那位武将也怒了:“我们军人死守边疆,待遇想同是自然,要是没了我们苍州军,你换别人能守得住苍州的天险?”
窦乾来劲了,看着那位武将说道:“噢?是嘛?可为什么十万苍州大军,驻守在险关的只有三成?其余七成全被安排到了苍州以南,这架势,防的可不像是金帐王庭啊。”
“你……”那位武将顿时没了言语,只好缩了回去,多说多错。
小皇帝也略显尴尬,心想着舅舅太冲动了,虽然姜王防患朝廷,众人心知肚明,但也不好拿在明面上讲吧?
小皇帝还在想着如何圆场的时候,姜王缓缓走向窦乾。
这位二品武师的行动,一下子让气氛来到了冰点。
窦乾淡定自若,无视这位亲王的蔑视。
姜王一下子收回了压力,看向小皇帝:“陛下,臣觉得窦尚书说的在理,苍州军,来年军费减半,我还愿再捐出三万两白银,助朝廷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