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称他们为徒弟不太准确,故人更为恰当。
他会找到这些故人。
这一次,他不光是引路人,还会是他们的护道者。
一阵马蹄声,踏碎了悠扬的琴声。
十数骑黑甲护卫,拱卫着一位华服公子沿着河堤疾驰而来,撞进了岸边听曲的人群中。
马蹄溅起春泥无数,污了避让不及的文人骚客一身,更有被撞飞出去数米,在污水中哀嚎打滚的。
众人怒不可遏,可当看清那马背之上的人后,皆是慌忙垂下了眼眸,到了嘴边的脏话愣是咽了回去。
“公子,这就是最近运河畔最有名的琴女南歌的画舫了。”一人谄媚向中间的公子哥道。
“清场。”那青年阴恻恻道。
众黑甲护卫翻身下马,冲入画舫之中,不多时便将一层的数十位客人全部赶了出来,走得慢的还被直接踹下运河。
琴声顿时一停,南歌有些迷茫地看向慕姨。
“何席!他……怎么来了?”慕姨站在船边,看到岸上坐在马背上的青年,脸色顿时煞白。
“何席?”情绪低迷的鹿呦呦,眼里突然亮起了光,小手更是紧紧攥成了拳头。
何席在马镫上一踩,落在了画舫二层。
四位带刀护卫清空了一层,也是冲到了二楼,立于何席身后。
何席身材高瘦,脸色苍白,眼眶深陷,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肾虚模样,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南歌,嗓音沙哑地笑道:“如此美人,我竟今日才见到,今晚倒是有福了。”
南歌垂下眼眸,不敢看他。
“何公子大驾光临,还请坐下听一听我们南歌新学的琴曲。”慕姨已是堆起一脸谄媚的笑容,上前媚声道。
啪!
何席抬手便是一个大鼻兜,扇地慕姨一头栽倒在地,哇地吐了一口血水,里边还有两颗牙,脸颊更是高高肿起。
“什么东西,也敢凑到本公子面前来。”何席收回手,冷然笑道:“我今日来不是听曲的,这小娘子我看上了,今晚我带走了,她若是听话,明日你来大都督府领人,若是不听话,便来收尸。”
“我卖艺不卖身。”南歌攥着裙摆,抬头看着何席冷声道。
“呵,前夜这样说的那个舞姬,现在尸体还在运河里泡着呢。”何席神情得意,“莫非,你也想先被我手下们都弄一遍,再扒光了淹死在这运河里?死了都没人敢为你收尸。”
南歌气得身体发抖,垂在身旁的手,却已是握住了一把匕首。
“又一个贞洁烈女啊,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