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抿唇,哑然失笑:“我不恨秦人,我恨我自己,我总是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总是自以为是的认为,只要我在,酥儿就一定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我发现,我想错了。
我太看得起自己,总拿漫长岁月的阅历与经验说事,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将岛内人看作是威胁,这才导致没有发现苏妙安的贼心。
那日,我居然还在批评酥儿,说她的修炼太过于放松,但现在看来,放松的人其实是我,她一直都做的很好,一直都在尽力。”
幼怀看向三人,微笑道:“谢谢你们一直陪着我,但是过了这条河,可就彻底进入秦帝国的版图了,我们到此分别吧,白芷,你不是要去京城,为你姐姐赎身吗?别再耽搁了,去吧,把这两个小家伙也带走。”
白芷严肃的看着幼怀:“你是在赶我们走了?”
“嗯,进入秦地,危险就不只是说说而已,秦修士众多,绝非你们可以抵抗的了,与这些秦军必然也有着极大的差距,别陪我送死。”
“你也知道你这一行是在送死!”
白芷怒道:“所以我们怕你就这样死了,才会一直跟在你的身边!将桃酥带下山的是我,现在她出危险了,我就这样为了自己走?抱歉,做不到!
你以为我们一起经历了多少?整整两个月了,每天都在一起,我们已经不再是同伴,我们是一家人。
你想继续深入秦地,我不管,也不会拦,我们会陪你一起,若是真遇到无法解决的危险,那死也死在一起。”
她平息怒火,温声道:“但是现在,你该休息了。”
魔头停顿片刻,突然笑着摸了摸幼怀与怜儿的脑袋。
家人?两个月就能是家人了吗?
那天他与桃酥说,你捡到宝了,如今看来还真是了不得。
这三个人纯净的,就像是一张白纸,桃酥不过是在上面随便泼了点墨水,怎么就洗不掉了呢。
怜儿见幼怀好像有些恢复正常,连忙安慰道:“哥,桃酥姐在秦国,不会受委屈的,她那么聪明,只有她坑别人,哪里有别人能坑她啊?”
幼怀苦笑:“可是你们都不了解,那个女人有时候聪明,有时候蠢的让人无法理解,情商不正常,忽高忽低的,这样很容易受欺负,桃酥是个情绪生物。”
情绪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