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白天听完了穆笑然所说的来龙去脉后，乐少言就彻底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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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乐少言陪着穆清躺在床榻上，直到看到后者安然熟睡后，前者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独自来到了小屋屋顶坐下，顶着寒风，想着心事，全然没有注意到在她出门之后，床榻上的另一人很快也从梦中惊醒，看到身边没人，连忙披上外衫跟了出去，直到在屋顶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时，悄然悬着的心这才得以放下。

穆清突然出现在身后，显然也吓了乐少言一跳，但女混子自知理亏，也不敢要求自家穆姐姐让她别在这陪着受冻，于是决定将心事说出来，这样就能一起回去睡觉了。

“穆姐姐，你还记得先前你问的那个问题么？你问我，若是让我在你和师父之间做选择，我会怎么选？”

“记得，不过那只是一个玩笑话，阿言无需放在心上。”

听到乐少言这么问，穆清还有些惊讶，原本还以为女混子是在忧心穆笑然与洛菱歌的事，属实没想到居然与这个问题有关。

乐少言咧嘴一笑，忽而没来由地说了一句：“穆姐姐曾经说过，我是你的唯一，同样，我的穆姐姐，从来也是我的唯一。”

穆清听后更加疑惑了，为什么女混子要在这大晚上的吹冷风说情话？莫不是，把脑子冻糊涂了……？

紧接着，乐少言又笑道：“我仔细想过，师父有洛师，有师祖，可穆姐姐你，只有我。所以，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想，我会选你，穆姐姐。”那语气，不似玩笑。

话到此处，穆清好像突然明白这女混子兜这么一大圈子究竟是想跟自己说什么了。

果不其然，只听乐少言继续笑道：“那，穆姐姐，倘若我不为其他，只为你的话，你能同意我……”

“我若是不同意呢？”

出乎意料的是，穆清甚至没等乐少言说完，便以反问的形式直接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