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昱枫大放厥词还不够,还想仗势欺人,何崇焕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沉默的众人,然后笑着端起了酒杯:“何公子家大势大,但天子脚下,慎言慎行才是。”
“你在教训本公子?”何昱枫不屑,一群蝼蚁罢了,即便得志,又能如何?
看着何昱枫脸上自以为是的表情,李凌峰冷笑一声,然后还好奇的问彭尺豫:“小彭大人,凌峰虽出身贫寒,可也并非任人揉搓,您当真不打算阻止一下何公子?”
彭尺豫闻言扬头:“哦?状元郎在说什么?”
对于他来说,从始至终都是何昱枫那个蠢货在作死,既然何昱枫想和别人比试较劲,自己拱拱火没什么,但要说他多在乎那个蠢货死活……
想到这里,彭尺豫轻蔑一笑。
看着彭尺豫装傻充愣,李凌峰心里清楚,他不会插手这件事,也对,毕竟何公子看上去与相府关系倒是挺不错的。
很好。
李凌峰就此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与何昱枫还在对峙的好友,开口问道:“何公子想与凌峰比试什么?”
李凌峰这是答应了?
何昱枫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彭尺豫,见他没搭理自己,有些气短的问道:“比…比就比,难道小爷还怕你不成?”
等何昱枫说完,彭尺豫似才回过神来一般,他转了转乾坤珠,提议道:“科举才过,吟诗作赋虽然风雅,但却也无聊,我倒觉得不如投壶来得有趣。”
投壶?
一众学子闻言愣了一下,一个个表情有些怪异,要说他们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士族出身,一来家里专门请了人来教过,二来多的是空闲时间以此取乐,但这状元郎嘛那可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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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状元郎是贫寒出身,如今高中状元需多少时日的寒窗苦读,这……平时读书还来不及,有空投壶?
“天子设宴,对酒设乐,尚必雅歌投壶,投壶为雅礼,想必状元郎不会拒绝吧?”
“投壶乃射之细也,宴饮有射以乐宾,以习容而讲艺也,彭公子这个办法真是高明。”
“虽然是比试,但也不过是小小游戏,状元郎又怎会拒绝呢?”
一句两句,一个两个虽然都知道不公平,但畏于权势,都纷纷劝起李凌峰来。
彭尺豫身旁的小厮见状,立马机灵的跑出去,没一会儿就领着人送来了两只直颈圆肚的孔雀蓝釉贯耳瓶,除此之外,还拿了投壶需要的箭矢。
见小厮已经将贯耳瓶放置在南边摆放好,何崇焕走过去看了看贯耳瓶和箭矢,“你们想怎么个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