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满天繁星点点,欧阳长空的酒才醒。
口干舌燥,头疼欲裂,抚着头,想着自己为什么到的书房,竟然想不起来,喝断了片。
自己摇头懊恼,有了在乎的人,就大意了,别人恭维了妻女几句,就飘飘然。
来者不惧,喝了不知多少杯。
欧阳长空怀疑,大臣们假公济私,为了报朝堂上,他同他们政见不同的私仇!
木香埋怨道:“大人你以后要控制住,少喝酒,对身体不好!”
欧阳长空刚想说句感谢的话,木香又一句话,差点把他送走,“你喝酒以后,又笑,又闹的,那个样子,真是没眼看。在下的心太累,为了保你清白,我不吃不喝,不眨眼地守着你。以后省点心好吗?”
又瞥了一眼脸越来越黑的欧阳长空,“不要动不动就笑,你不知道自己笑起来什么样吗?惹得那些臭男人们眼睛都直了。气死我了,要不是朝廷命官,我非打他个不认得爹娘,以后不许喝酒了。”
欧阳长空心里憋着气,想了想木香说的也对,都是为他好,说道:“我以后注意!”
“王尚书他们几个呢?”
“都在旁边的房间,谢尚书咿咿呀呀唱戏,王尚书气贯长虹地舞剑,李监正默默无语地看天,严尚书咬牙切齿地睡觉。”
“睡觉还咬牙切齿?”
“严尚书睡觉,咬牙放屁说梦话!”木香毫不留情地揭老底。
严尚书浑然不知,还在做梦呢!
欧阳长空想,这几个人很讲义气,为了他都喝醉了!
并且比他醉的厉害,心里有小小的感动。
这些号称千杯不醉的几个人,为了他,被朝廷的官员一起灌得醉成这样,都是给他挡酒挡的。
木香又说道:“李大人和严大人是给挡酒挡的,唱戏的那个,起初挡了一杯酒,后因为话多被罚的。王大人是不服气,自己喝的。”
“木香你会说话吗?我们不是为了长空,能喝成这样?”谢泽停下唱腔,呲哒木香。
“多谢几位兄长,的确是为了长空,一会一人一斤茶叶!”
“长空,我要那个海鲜。”
木香惊讶道:“谢大人,上次那半车的海鲜吃完了吗?别吃多了,小心腿疼,青藤姑姑说的。”
谢泽假装听不到,又咿咿呀呀地唱起来。
这时严铮也醒了,听着谢泽投入地唱戏,还很给面子地鼓起了掌。
李玄看天看累了,正低着头坐在椅子上沉思。
木香同欧阳长空说的话,一句也没有听到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