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懐刚说完,辛容武的长毛银枪骤然停在他面前,若再进一寸,便直入面门。

但裴懐却始终从容不迫,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或许他由头至尾就断定,辛容武根本不可能伤他分毫。

辛容武硬生生控住手中兵器,力道反震回来时,叫他自己的虎口阵阵发麻。

但他却顾不得这些,反而一脸震惊地望着裴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父亲是被他害死的?

是谁?这个‘他’是谁?!

辛容武脸色渐渐发白,就看到裴懐说:

“你以为,云晋为何会忽然改天换地?你可知,本殿在云晋都经历了什么,才走到要靠云晋军回来的地步?看到你与本殿兵戎相见,本殿只为你父亲感到痛心,你是忠心,可惜你是愚忠。”

“你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先把话说清楚!”辛容武收起手中长枪。

裴懐说道:“云晋守岳根本没有手段对抗秦嵘。当初,若非秦嵘出了内奸,你父亲怎可能战死沙场?试问又有谁敢豁出去与云晋勾结?你口口声声说本殿是叛军,又怎知自己不是在为真正的叛徒卖命!”

一番话,说得辛容武几乎要失去所有力气与手段,他差点就要握不住手中的长毛银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