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熟人，倒也不是很熟，陈逸对于瞬破的了解仅限于他是归墟空间雷霆军团的其中一位高层。

究竟有多高，不得而知。

陈逸也就在空间里搞装备批发的时候跟瞬破见了两次面。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归墟空间之外的地方产生交集，在陈逸面前，瞬破的实力无从掩饰，一位九阶。

顶级的九阶强者。

相反。

瞬破却完全看不出陈逸的深浅，深邃超然且神秘，可又完全不像是一位十阶的存在，瞬破直面过十阶，跟陈逸给他的感觉不一样。

他觉得陈逸应该是一位完全不弱于他但又还没有踏入十阶的顶级九阶，这种可能性是最高的。

陈逸这是习惯性低调和谨慎了，毕竟是第一次来试探无限虚空的情况，太过张狂高调风险很高。

禁忌位阶是很强，但绝对还不是无敌，如果陈逸真的无敌，那他此时就应拥有凌驾于归墟空间和信标网络之上的位格与能力。

显然。

他还不具备这样的实力。

陈逸仍未能窥得归墟空间的全貌与真正力量。

虚空潮汐来得快去得也快，终究是没有波及到陈逸所在的位置，瞬破看着虚空中涌动的狂暴力量，神色深邃。

“十阶的力量残留啊……”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止步于九阶多少岁月了，亿万年还是兆亿年，那已经到了无法用数字来衡量的地步。

瞬破无比渴望登临更高的位阶，所以才会选择来虚空遗迹碰碰运气，转而他对陈逸俨然一笑。

“看来我们还挺有缘分，虚空这么大都能碰上，概率几乎无限接近于零吧。”

陈逸点头。

“差不多。”

等待虚空潮汐退去的期间，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瞬破问陈逸：“你有记得自己止步于九阶多少岁月了吗？”

“……”

陈逸没有回答。

说出来可能没人信，止步这个词对陈逸来说非常陌生，别说止步了，他一路坐火箭似的就没停下来过。

还有。

他还只是个八阶而已，谈不上止步九阶多久。

虚空潮汐的来去悄无声息，只有破碎虚空中的宇宙被卷入其中顷刻崩毁，文明的厚重与宇宙的无垠渺小到微不足道，只在潮汐退去之后成为一片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