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季末！”

身后传来少女清脆的呼唤，季末停下身子，转身望去。

熟悉的脸庞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与以往不同，毛茸茸的白鼬早已不见，站在面前的是略显稚嫩的白水，她走到季末身前，俏皮的歪了歪头，眨了眨明亮的眼睛，露出熟悉的笑容，目光温柔的看向他。

“嗯？怎么了？”

看着她的动作，季末颔首，就当作是打了招呼，只是稍显冷淡。

他看向白水的目光有些奇怪，虽然漫长的等待中让他遗忘许多，即便是走出秘境后，也稍显迷茫，但对于曾经发生的事情还是有部分记忆。

秘境之中，受限于四季变化的影响，秘境中的自己情绪波动似乎比现在要多上很多，以至于跟白水说过很多自己从没想说出的话，以及表现出的动作跟情感。

意识到现在的自己与秘境中表现得差异较大，索性他也懒得伪装，只是冷漠的回应。

白水却不受影响，仿佛早已洞悉季末的本质，对于突如其来的冷漠，她既不伤心，也未说出什么，就如往常一般，呆在他的身边，跟他聊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白水的毫无变化，反而让季末有些不适，就像一直掩藏的东西被他人看透，冷漠的表情中竟有些惶恐。

只是这些情绪他都压抑在心中，不曾表现。

季末也未曾甩离白水，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样做不会有用，反而更会激起白水的好胜心，就好像，她想将自己从这无底深渊拉上去。

季末只是冷着脸与她一同行走，在众人中宛若尘埃一般，步步前行，

只是这尘埃，也在众人眼中显得如此亮眼，除去少数从其他门进入秘境的人，其他人大多都汇聚在季末营帐外的大门之中，两人步伐缓慢，一同闲聊着走向门外。

说是闲聊，其实也只是白水在一直开口，季末只是听到后给予部分回应，就像对她的话没有丝毫兴趣一般，等待着她主动无言。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周围的人群越来越多，人群之中，白水好似看到一人，她抬起手臂不断挥舞，在与那人打着招呼。

“云姐，我们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