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出于什么念头，他收回手，手指却当着楚歌的眼皮子底下，无声摩挲了几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这个动作，是在回味什么！

楚歌自然不会错过赵宣这个动作，苍白无血色的唇瓣紧抿着，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

赵宣就是鬼使神差，手比脑子更快的摸了下楚歌脸，回想起来，触感还挺不错的，柔软且光滑。

乍一摸上去，以为是上好的冰丝绸缎，有着清凉感，但又手感极好，让人触之难忘。

楚歌眼神复杂万分，再次欲言又止，“你...你...”

“我？我怎么了？”赵宣一脸无辜的眨眼，“我真没有故意揩油的意思，就是想试试你的脸烫不烫。”

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不带任何的欲望。

无辜且真诚的表情，楚歌滚烫的心突然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来了个透心凉。

他眼眸垂下，昨日还能从天罚台淡然走下来的他，此时突然觉得全身似乎都格外生疼。

疼得他...心里发酸。

赵宣把楚歌欲言又止的行为翻译为，对方嫌弃与自己同床共枕，以及自己摸了他的脸，毕竟他早就见识过楚歌和自己同睡一晚后的变化...

“昨晚我实在是找不到其他可以睡的地方，所以爬你床了！谁让你不放我回住处，我不就只能睡你床了吗？至于摸你...咳咳。”

赵宣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心虚，厚着脸皮把自己的脸凑到楚歌面前。

“你要是生气的话，可以摸回来，我保证不生气，不打你。”

楚歌目光在赵宣脸上掠过，眸色渐深，手指无意间的卷缩起来。

他没有采纳赵宣的建议，而后撇开脸，装作没有看到赵宣的脸，声线与往日的清冷略有不同，“走开。”

赵宣理亏，觉得自己摸了人家，动作不太...正经。

所以，出于理亏，难得乖乖听话，楚歌让他走开，他还真就走开了。

一个利落的翻身，便从床上下去，站好。

敞开的衣襟，这才被赵宣注意到，他倒是没觉得如何，动作坦然自若的整理好。

比起天族的得体讲究，魔族讲究的是随心所欲，不受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