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是我对不起你们。
你不在家的几年,我与大郎、二郎、阿妮相依为命,他们都是我的命,是我的全部。
最艰难的时候我曾想过,若家里一口粮食都没有时,我便割自己的肉喂养他们。
你不知道,在兵荒马乱的年代,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多少女子被人欺辱,我亲眼见过易子而食!
我把他们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还重!
所以,我不能让他们离开我身边。
大郎独自去赶考,要面临多少危险?我怎么能让他独自去面对?”
陈大娘说完,屋里是一段很长的沉默。
陈景没有说话,他知道娘子独自在家撑过最艰难的日子,他没资格指责一个母亲在大爱中掺杂的些许自私。
他明白了娘子为何变得不一样,原来是阻拦了他的前程,心生愧疚,在他面前抬不起头,二人才渐行渐远渐无话。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李雨微更不好评判什么,想了想,说些开解的话吧。
“陈大娘,时间已经证明了陈老先生对你和对家里都是一如既往的,以后,多给家人一份信任,相信他们也同样的爱你,也要相信孩子长大了是有能力独立的。”
陈大娘已经泪如雨下,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错的,但她忍不住那样做。
待两老互相谅解牵着手离开后,李雨微长长舒了一口气,又是当心理大夫的一天。
不,半天,念念又给她派活了。
“夫人,咱们速度很快哦,只剩下最后一个单子了,办完就放假过年啦。”
李雨微伸伸懒腰,办了七个单子也没挣到多少功德值,有一丁点失落。
这最后一个单子是儋州郡守秦风预约的。
事不宜迟,吃了午饭便出发,去到无人处,李雨微让念念闭上眼睛,抱着她瞬移到了儋州。
秦风是当年与苏北辰等人一同考中举人的,做了三年县令升官为郡守。
如今的儋州郡在他的治理下已经脱贫了,是深得百姓爱戴的好官。
临近过年,李雨微不好空着手上门,从空间里扒拉了一下,提着年货去了郡守府。
秦风得知是李大师到访,连忙携着娘子于津出来迎接。
当年秦风不喜欢父母定的于津,听了李雨微的劝告才放下心上人,全心全意迎娶了于津。
果然如李雨微所说的,与于津成婚后,升官、生儿育女,家庭事业双丰收。
二人热情地把李雨微和念念迎进了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