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光线不太好。”
虽是这般说,她倒是大大方方将自己手绘的地图掏出给朱锦佑看。
朱锦佑仔细端详一遍,忽而笑道:“姑娘可真是有才华,能将去过的地方绘得如此精细。”
“那是,我理想就是能亲自将整个荣朝,不,最好是将整个世界绘在图纸里。”
朱锦佑一听,知道她可不是随口说说。
“这若是姑娘的理想,只恐怕在下无法陪你走完这一程。”
洛珘眨眨眼,笑着道:“可是你已经陪我走过很多地方了,谢谢你。”
俩人沉默一阵。
风吹得微凉,朱锦佑将身上披着的氅衣取下,为她披上。
洛珘将氅衣紧了紧,笑着道:“你这趟出来,不怕太后说你?”
“比起被说,自由更重要。”
朱锦佑将画夹还给洛珘时,发现夹子里还有别的图纸,便礼貌问了声能不能再看看。
洛珘点头,反正画的都是些机械类的图纸,他又不是没见过。
朱锦佑一页一页打开,这些图纸均是洛珘自制的炭笔勾画,形状各异,但看得出是一些机械设备。
“看来机械制造果真是姑娘最大的爱好。”
“是呀,以前我便想过若是我没有一技之长,只能靠打造机械过活,这手艺可是我吃饭的家伙。”
“姑娘懂得这般多,还怕没有一技之长。”
“我现在能依附很多人自然做什么都能成功,若是往后只剩我自己一人,不得只能靠自己了。”
朱锦佑笑了笑,往后翻到一张画,或者说是一张人像画,画中的女子他并未见过,是一头齐肩的短发,眼睛不大不小,鼻子秀气挺拔,笑得格外灿烂。此女子不能轻易用好看与否来定义,她英气十足,眼神十分坚定,面情从容不迫,似有一种能看穿任何的魄力。这种用炭笔的黑白灰表现明暗和立体的画法,他亦是第一次见。
他看向洛珘,竟觉得画中女子有一些熟悉感。
“这姑娘你画的是谁?”
“我梦见的一个姐姐,你觉得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