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奇默默无语，马小帅继续，“当年的王振曾经问你，我有个老乡，想来北京当官，你能不能推荐推荐？”

“王振当时的态度，我想非常友好，你是怎么做的？本来的你应该大义凛然的拒绝，国家大事，岂是你这个太监可以参与的？”

“你本来就应该光明正大地拒绝，让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得到遏制。这是一个太监，一个宦官公然干涉朝政，你是怎么做的？”

“你他娘的真的推荐了这个薛瑄，并且还任命他当了大理寺卿。你还没有人家有骨气，人家都看不起太监王振，上任之后，一点感谢的意思都没有，你还特意提醒人家，人家理都不理。”

“你可是内阁首辅，你居然干了这样的事情，你让别人怎么看？你又让别人怎么说？你对得起太皇太后对你的信任吗？你对得起朱瞻基对你的信任吗？”

杨士奇默默无语，“王振对这个老乡非常关心，还特意到内阁打听一下，你倒好，为了交好王振，你居然还是用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你跟一个大坏蛋，你跟一个祸国殃民的人，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有脸说吗？”

“薛瑄马上就来，而且还另外找一个人去劝说，人家根本不领情，你知道人家怎么说的吗？你还记得吗？”

“人家都知道，我升官，那是朝廷的决定，如果感谢一个私人，那就是徇私舞弊，我不屑于这样做。你看看人家的风骨，再看看你杨士奇，你究竟当的是大明王朝的首府，还是当着他王振的狗腿子？”

“这件事情满朝文武都知道，大家都说你杨士奇对于王振，不但纵容，而且还惧怕，你难道不感到惭愧吗？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你倒好，开了一个这样的局面，你让谁看得起你？”

“作为一个人，就应该像一枚铜钱一样，外圆内方，一定要坚守自己的人生底线。你倒好，你性格太圆滑了，想得太多，做事情瞻前顾后，这样怎么服众？”

“作为一个内阁首辅，你应该做的就是，告诉皇帝应该怎么做，你反而非常害怕皇帝，真不知道你这个人，怎么学的孔孟之道？”

“杨士奇方孝孺力挺你，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江南士绅他们在你身上投资，应该能够看得上回报，杨荣为什么一直就争不过你？”

“我想咱俩都心知肚明，我说的没错吧。”

杨士奇的脸色大变，“马小帅，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建文帝朱允炆，为什么得到江南士绅集团的支持？为什么方孝孺会力挺你？用屁股想想也应该知道，可惜呀，你考虑的太多了，你不但得罪了江南士绅集团，他们才会拉你的儿子下水。”

垂死病中惊坐起，“马小帅，你给我说清楚，我儿子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