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献白含笑道:“于员外,此女为孙占山之妹,诉你将玉石占为己有,本官只得再次升堂,重审此案。”
于员外斜了碧迎一眼,不屑道:“大人,此案早已了结,只凭这女子片面之词便要再审,岂不可笑至极。”
李献白哈哈而笑,转而将脸沉下,“何笑之有,今日重审此案,定要使人心服口服。”
于员外心头一颤,听李献白话中之意,似是对自己不利。
“孙玉兰,现在于员外已在堂上,你可敢与他对质?”
碧迎维扬下颚,大声答道:“民女敢对质。”
“好,本官问你,你为何说那玉石不是出自于员外山地之中?”
碧迎嘴角轻笑,“大人,于员外又凭什么说,那玉石是在他山地之中呢?”
于员外哼声道:“我有契文在手,那山地自然归我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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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迎微微蹙眉,脸上露出不信神色,喏声道:“你……你有契文?”
李献白在堂上喝道:“于员外当然有契文,不然本官怎会将那玉石判归于员外所有。”
碧迎看向李献白,质疑道:“县令大人,民女不知于员外有契文,不知可否将契文与我一看。”
“笑话,你当你是县令大人呢?说看便给你看。”
于员外嗤鼻不屑,谁知李献白却发话道:“于员外,本官以德服人,你便将契文给与她看,让她死了这条心。”
“回大人,那契文并不在我身上……”
“回去取来就是。”
李献白不容于员外多说,吩咐道:“来人,去于员外府上,让人将契文送来。”
不一会儿,契文送到县衙,李献白接过在手,细看了一遍,对碧迎道:“这便是契文,你可看仔细了。”
衙役将契文送到碧迎手上,碧迎看后,微微一笑。
“县令大人,这份契文未必是真的。”
于员外吹胡子瞪眼,厉声喝道:“放肆,你一个小女子竟敢在公堂之上胡言乱语,县令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
李献白面色平静,轻轻点点头,“孙玉兰,你存疑这份契文真假,可有何证据?”
碧迎胸有成竹,按照顾冲所授,不急不慢说道:“民女只需问于员外几件事情,便可知这契文真假了。”
“好,你来问。”
碧迎转向于员外,笑问道:“于员外,你买那块山地作何用途?”
于员外冷哼道:“我买来用做祖坟之地,有何不可?”
“你可知那地方在何处?”
“我无需知道,自有下人打理。”
“那里处于深山之处,且无路可去,你将祖坟之地选在那里,有违常理。”
于员外不去理会碧迎,对李献白道:“县令大人,我于家祖坟选址在何处,难道还要经过这女子认可吗?”
李献白点点头,说道:“于员外说得不错,孙玉兰,此理不通。”
碧迎点头道:“好,就算于员外选在了那里,可是民女询问了几人得知,于员外并不知晓此处位置,试想若是建造祖坟之地,于员外怎会不亲自前去查看呢?”
“你怎知我没有亲自前去查看?”
“你若去了,也就不会去问韩家小子了。”
于员外听到碧迎说起韩家小子,不由嘴角抽搐,连带脸上肌肉颤抖了几下。
“县令大人,那日与我哥同去山中采玉共有六人,事后于员外派人前去询问,从他们口中得知了这六人进山的路线,从而将那一片山地归为已有,就是为了要贪下玉石。”
于员外拱手道:“县令大人,我若不问,又怎知他们是去了我那山地之中?这女子有意误导,请大人明断。”
李献白点点头,对碧迎道:“你不是说这契文是假的嘛,怎么又绕开契文不说,反而说起了山地归属?”
“县令大人,只有确定了山地位置,这契文才能造假出来。”
碧迎慢声道:“契文上有县令大人,通判大人,还有于员外三人落款,只有这三人同认才能证实这契文是真,而现在在场者只有两人,不能断出这契文真假。”
李献白点头认可碧迎所说,却又为难道:“黄县令已经去别处上任,依你之意,是要将黄县令请来了。”
碧迎笑了笑,得意地看了于员外一眼,“县令大人,我已将黄县令请来这里了。”
“啊!”
于员外骇的失声惊呼,柳文长也是心中“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