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过大地,广袤的天地之间,绿色的叶和粉色的花,都随之摇曳,诉说着经历冬藏后,苏醒的喜悦。
“南边哪里有黄色的土?”
老汉重复了一下陆之野的问题,然后捏着嘴角的花白胡须沉思片刻,
“我们这都是褐土,适合种植小麦玉米农作物,你说的黄土哪里有?
哦,想起来了,从这再往东二十里地,有个地方叫黄泥坡,那边是黄泥巴土质。
不过黄泥巴土不适合种植,那边很荒凉。”
陆之野喜出望外,把从周大伟那里顺的半包烟,送给老汉道谢,
“老伯,刚才那位同志说的,明天晚上带着家里人,来这空旷的地里赶麦苗的时节,不要忘了,全家平安。”
“成,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这批麦苗不种完,错过时节就可惜咯。”
老汉乐呵呵的应下,又转身回地里,继续干活。
两人一狗,开着吉普车在旷野里飞驰,二十多公里的路程,不远也不近,但因着路况不好,颠簸到不行。
搜救犬糯米,一路上都用爪子死死扒拉着训导员的腿,生怕会掉下车。
在天彻底黑下去之前,他们到达了老汉口中的黄泥坡,但这里地广人稀,植被稀疏很荒凉,相隔很远才有一户平房。
陆之野下车,捡起地上的泥土,仔细辨别回想了一番,跟在钢铁厂家属区里看到的那种确实一样。
糯米下车之后,再次熟悉了一下宋清清的味道,便四处转悠起来,
训导员见状解释,“糯米闻到了宋医生的气味,这是在辨别方位。”
最终,糯米用鼻子嗅着地面,选定了一个方向,两人跟着它,继续向前。
然而,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后,两人一狗却迷失在了黑暗中,这是一个交叉路的风口,搜救犬糯米停在这里,无法抉择下一步往哪里走。
不远处,还没长满新叶的树枝上,时不时响起乌鸦的嘶哑,然后是振翅而去的声音。
陆之野的眸光比夜色更暗,但一想到清清还在等他,便又斗志满满;
王大姐说绑匪只是要限制清清的自由,这里地广人稀藏个人很简单,而且每户人家隔得很远,说不定就把她关在这里的那个平房里。
他抬头望向远处一处光亮,他指了指,
“我们去哪里问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