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君倒是很懂得藏东西。”
说着,百里彦撩起外袍自顾自的坐下了,随手拿起那一壶桃色反复端详。
辰宁心想又不知道哪儿惹到了这位爷,前日不还是好好的吗?这是又看上她这儿什么好东西了?
“侯爷这话说笑了,在下怎不知藏了什么?”
“当日不二君说品香居风光最好,特意留给了我,怎么我瞧着此处风光,却是比品香居更好,这不是藏是何故?”
辰宁心想就你事多。
“侯爷说笑了,此处原是账房,近日才闲置出来,且水上冬日里寒气逼人,不宜久留。这会儿若不是春日渐暖,我倒真不敢让侯爷屈尊在此。”
去年逢临中秋之时,辰宁独自在此举杯邀月,才突然有了将此处改做雅间的念头。
可改完了以后,却又一直闲置着。
“古人曰故友之好,扫榻相迎,倾盖如故,就是冰天雪地席地而坐,与好友酌酒欢颜又何在乎这些?莫不是,不二君时至今日也没有把我当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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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辰宁心里是个什么分量,往日种种稍加思考,百里彦心里自然是明白的,但仍然忍不住半是玩笑半是试探,即便已早知道了她的回答。
“侯爷好意,在下自然铭记。”
辰宁小心周旋着,酒温正好,香溢四处,他与百里彦斟了半盏酒,眉目无半分偏颇,接着道:“侯爷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