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在大殿外等了好一会儿,小林子才出来请人。
“温太医,娘娘有请。”
“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给各位小主请安。”
温实初目不斜视的跪在地上行礼,眼睛始终盯在面前的方寸之地。
这一看上去,就觉得他是个端方守礼之人。
安陵容满是严肃地出声。
“起来吧!”
小林子一步上前,“温大人,得罪了。”
他双手一动,翻起了温实初的袖口,上面果然绣有竹叶。
安陵容也瞧见了,微微挑眉问道。
“温太医,这绣纹很别致,是一直都有的吗?”
温实初向上首拱了拱手,面不改色地回道。
“微臣的母亲素爱翠竹,所以微臣的袖口都是由家母亲自绣一竹叶,以表思亲之意。”
他爱惜地抚了抚那竹叶,眼中闪过一丝温情。
“微臣这袖口的竹叶绣了很多年了,与我相熟的同僚还曾打趣过。”
瓜尔佳?文鸢冷笑出声,“温太医你同贞妃不愧是青梅竹马,倒是同样的巧舌如簧。”
“我这就奇了,小小的太医见了妃位娘娘,怎么倒像进了自己家门一般,翻了翻袖口,面对面说话?”
“如此下去,以后太医进了贞妃的殿里,翻袖口的翻袖口,解衣裳的解衣裳,还有什么事不能做的?”
温实初不慌不忙,声音平和而坚定。
“那日是贞妃娘娘叫了微臣去问惠妃娘娘的病情。听得惠妃娘娘比先前好上了一些,一时高兴赏了微臣喝茶,是微臣在喝茶的时候卷起了袖管失了礼仪,一切都是微臣的错。”
瓜尔佳·文鸢不依不饶,继续质问。
“假设非贞妃除你之外,再不把太医院的任何一人放在心里,又如何会托付你去照顾与她情如姐妹的惠妃?”
“看来贞妃与你的情谊当真是不一般呐。”
“皇贵妃娘娘,臣妾还听说原先给惠妃娘娘安胎请脉的一直是陈太医,怎在生产之后就换成了温实初来照看十一阿哥与惠妃?”
“还有陈太医在太医院寻找古籍时,被倒塌的架子压在了底下,怎么正好又是温太医将人救起来的?”
“贞妃对惠妃姐妹情深,时刻记挂着惠妃的身子,温实初是不是也爱屋及乌,用此等卑劣之法让自己光明正大地来完成贞妃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