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你......没......骗我?”
舒太妃一动嘴,就明显感觉到有温热的血从干裂的唇上溢出来。
果郡王苦涩一笑,“额娘,您为儿臣承受了如此多的苦难,儿臣怎会忍心欺骗您。”
“您已近三日未曾进食,快些用些粥吧。”
舒太妃勉强咽下小半碗,便急切地催促。
“允......礼,快......快.....走......”
“额娘,您别急,待儿臣服侍您用完膳再走。”
舒太妃见儿子不听话,干脆耍起了小性子,不再张开嘴。
果郡王无奈,只能将碗递给积云。
“额娘,儿臣这就走。请您配合积云姑姑用膳。”
舒太妃冷哼一声,算是同意了。
果郡王出了禅房后,舒太妃又哼哼了两声,积云在她能看到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奴婢这就去送送王爷。”
禅房里只剩下太妃一人时,她的嘴张张合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猛然想到温实初所说,若是不尽快用银针扎穴位,将会有失语的风险。
舒太妃急得双目圆睁,但此时房中没人。
等积云回房,嘴和眼睛都不能动的舒太妃根本无法传达出内心的惊恐。
另一边牵着马的阿晋忍不住询问。
“主子,您当真要听太妃娘娘的,入宫去瞧惠嫔娘娘?”
“阿晋,额娘她无法接受余生卧床的事实,尤其见到我时更是情绪激动。正好宫中有事,咱们走一趟也好。”
果郡王被额娘日夜折磨,早就撑不住了。
古人常说“久病无孝子”,他当时还嗤之以鼻,没想到轮到额娘时,他才体会到其中的艰辛。
温实初说有人大病后会性情大变。
他瞧着额娘不是性情大变,反而像是换了一个人。
落后两步的阿晋察觉主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郁气,试探性地开口。
“主子,您日夜伺候太妃娘娘,已是辛苦至极,不若先回府休整一番?”
果郡王直接拒绝。
“不了,本王就以这副模样入宫觐见皇兄。”
他为额娘侍疾,怎能精神饱满地入宫?
果然皇上一见到果郡王,被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和凹陷的脸颊吓了一跳。
“老十七,你怎成了这副模样?”
“皇兄,额娘此次中风后,臣弟才惊觉从前有多不孝。若是臣弟时刻守在额娘身旁,她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