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我们就是这个合适的人选?来吧,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商量一下关于投资的问题。以及我需要知道我们入股后能获得这家会所多少的利润?”
听上去像是一次不错的投资,至少阿莱斯特相信他们并没有那么缺钱。他们几人很快跟随着老鸨前往了2楼的贵宾室。
——
“总之这样子我们的签订条款就没有问题了。”
吟游诗人仔细检查了他们刚刚商谈好的协议条款,并在上面龙飞凤舞地签上了小队成员的名字。
“非常感谢各位老板加入我们,成为这里的资深会员。”
老鸨拍了拍手,像是在招呼什么人,
“魔蜜妲,快出来接见新的老板们!”
等的就是这一刻,阿莱斯特他们已经迫切地想知道这里的头牌到底是怎样的一位神秘姑娘。
随着老鸨的招呼声,贵宾室的门帘被轻轻拉开,苗条的身影伴随着悠扬却无法辨识语言的歌声,袅袅步入房间中。而老鸨则默默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哪怕粉红的面纱遮住了来者的真实面容,但一股妖异的气息不断以她为中心散发。浓郁的费洛蒙的香气注满了这个房间,这让小队众人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荷尔蒙在快速分泌,他们的血管在膨胀扩张,房间的空气变得干燥,这使得他们的喉咙开始渴望水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紧随而来的是无力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房间慢慢变得模糊虚幻。但他们不想在意这些,他们只感觉到了“享受”一词的真谛,一种仿佛整个灵魂都在往舒适沙发下瘫陷的陶醉感麻痹了他们的四肢。
不对劲,这感觉相当不对劲!
身为圣职者,靠谱的成年男性沃尔金迅速反应了过来。他手中的圣水还没有收起来,便直接在自己的眉心点上几滴。神圣气息覆盖了那微妙的感觉,让这个房间的景象再次回归到了正常。
他再次回看自己的队友时,发现大家都已经呈现出了一股醉意,他们眼神迷离,精神恍惚,仿佛被催眠了一样。甚至包括那几个自诩魅惑抗性高的精类生物。
唯一的例外是姗娜菲亚,斗篷下的她正在慌乱地寻找着尚还清醒的同伴,她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仍然保持着神志。只是现在的情况让她觉得有些无助。
珊娜菲亚听得很清楚,眼前这个女子所唱的歌根本就不是他们通用的语言,那是来自无底深渊的语言,是恶魔们的叹息。
“是哩,就是这歌声,俺就是追着这首歌来的。”
“该死的!你怎么又陷进去了!”
沃尔金再次使用圣水均匀涂抹在维斯特拉的额前,这令后者重新振作起来。其他几名成员也纷纷被沃尔金所惊醒过来,他们茫然打量着周围。
然而事实上,只有一名身着薄纱的蒙面女子静静跪坐在众人面前,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歌声,那名女子也没有做出任何奇怪的举动。
“感觉不太寻常,有些不干净的气息混杂在家伙身上。我想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这姑娘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
“我可能也猜到了,这个叫魔蜜妲的姑娘是一只魅魔变的,还是相当高阶的那种。”
阿娜与阿莱斯特很快想到了什么,他们向牧师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并且从沃尔金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很奇怪,这家伙似乎并不想攻击我们,我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危险的气息。或许有什么在限制着她,也或许是别的原因。”
“好好想想吧,如果这只魅魔大摇大摆在这里和我们打斗,街上的圣职们会很高兴他们能多一个新的夜壶的。”
“但这也不是她什么也不做的理由。我搞不清楚她在想什么,她其实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就和哑巴或者说正在看书的小费一样。”
就在几人窃窃私语的功夫,面前的这名魅魔小姐终于起身了,她开始向着维斯特拉的方向慢慢走去。这令冒险者们谨慎掏出了他们的武器,沃尔金左手圣水右手圣锤,他不介意在魅魔试图吸干自己的队友时为她来一套顶级圣光SPA服务。
但攻击并没有如期而至,魔蜜妲走到维斯特拉身前之后突然跪了下来,她纤细的手握着狼女的手肘,牵引着她揭开了自己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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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如此娇媚的一张脸,妖精荒野的大妖精们见到她都会自愧不如,魔性致极的妩媚在那双瞳孔中来回荡漾。阿莱斯特直接给了自己一个清脆的耳光,这才让他能稳定自己的情绪,没有被这双眸子带走。
“你想说什么?”
维斯特拉的狼眸对上了万千妩媚的双眼,心灵的连接似乎在这两人之间建立着。
狼女的右手大姆指轻轻撬起魔蜜妲的朱唇皓齿,往更深处轻轻探去。主动让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进入魅魔的口器无异于自杀,但她仍然在遵循着什么指示照做了。
“你没有舌头?”
维斯特拉终于发现了什么,身前的这娇柔身躯自从进屋就没有出过言语,现在看来是有原因的。
但是那歌声到底是从哪传来的?
还没有等她思考心中的疑惑,魔蜜妲却轻轻抓住了自己的掌心,有什么东西被放在了那里。
维斯特拉再次打量手中,那是一串项链,而项链上系着的,是一块风干的邪魔族舌头标本。
将这件奇怪的饰品托付给狼女之后,这只魅魔突然轻轻向后退去,趁众人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消失在了门后。
“所以……我不是来找好姑娘的吗?”
“你还想被魅魔吸干抹净的话请自便,我们其他人该出发了。”
阿娜白了一眼阿莱斯特。
——
同日,下午,博德之门码头区
矮提灯酒馆是用一个老旧的三桅商船改造过来的,它现在已经永远停靠在了灰港的东侧。在它还尚能航海的时候,这艘船就被改造成了一个全天开放的酒馆和赌场。
直到我们的冒险者们离它100尺的时候,他们才终于发现这个被浓雾笼罩的酒馆,它高耸的桅杆和嘎吱作响的巨大船体随之映入眼帘。
这艘被改造的船留着索具,但是没有了帆,粗大的铁链将它锚定在停泊处。一个木质楼梯从港口通向它的主甲板,船首处的提灯映出诡异的绿光,表示这个酒馆正在营业中。
“白天的时候这里都没什么人,但是晚上的时候,老鼠们就全部聚到这船上来了。不管是港口的水手和屁民,当地的扒手接头还是那帮无能的焰拳在这里开酒会。”
在港口区生活了相当长时间的克拉瑞恩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这家酒馆的老板,拉瑞娜·桑格雷斯是个法师,这里的老顾客们都喜欢叫她‘船长’。”
“珊娜,我想你会喜欢这个鬼地方。因为这里欢迎各种种族,你甚至能在这里看到你的同胞。要知道,有对双胞胎卓尔就喜欢待在这里。”
珊娜菲亚仍然覆盖在大斗篷之下,即使浓雾笼罩着这里,隔绝着阳光。她显然感到有些意外,但也没有说什么。
这艘老船的主甲板被木质楼梯连接着前后,还有一组楼梯通向船的内部。一个带着挂锁,装有窗户的木质窗口,被用作下层甲板的天窗,从窗口的玻璃可以清楚看到酒馆下面的情况。
四只死海鸥就这么躺在甲板上,而两只渡鸦从索具上40尺高的巢穴中对着来人发出刺耳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