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晓东说得对,后面那群人不敢开枪,也不敢上前。在我们开进一个依山傍水的小镇后,那群人没再跟过来,停在原地一会儿后,掉头走了。
大兵被抬走紧急救治,我俩则被安排在小镇一间竹楼休息。
一夜无事。
次日大清早,大兵派人来叫我俩。
再见他时,他腰上缠着厚厚纱布,悠闲地躺在病床上。
“看来不该我死,子弹从我肚皮穿过,肠子都没伤到分毫。”
可能是报了大仇,他脸上不再是一贯严肃的神色,乱七八糟的胡须也剃了个干净,整个人看上去年轻好几岁。
“这是第二批黄金的位置。”
他很直接,从枕头下掏出一张纸条递过来。
“你不要?”
我没接纸条,我需要的不是黄金,而是他安全把我俩送走。
至于贺晓东,按他的说法,他有的是钱,更不需要冒险去碰这烫手山芋。
“我敢拿吗?”
我反问。
大兵摇摇头。
“我向来说话算话,既是事先答应给你俩的报酬,就一定会兑现。”
“再说了,现在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这东西在我手上,有命拿没命花。”
我和贺晓东还是没人去接。
大兵轻笑,把纸条扔在我面前。
“放心,这东西除了你俩,就只有我知道,绝无第四人知晓。”
“什么时候送我们走?”这话是贺晓东问的。
“随时可以。”
大兵摊开手,没再多说。
“那你安排吧,送他去泰国,我去澳大利亚。”
我说出目的地,从广南省出境前,胖子送了我一条项链,后来我打开才发现是个信物,应该是他留给我到澳大利亚用的,毕竟在我走投无路时,也是他给我安排的去处。
现在项链还在,信物也还在,我只是晚了几个月去而已,问题应该不大。
大兵不再废话,按了床头呼叫铃。不多时,几个马仔走进房间。
他是用缅语吩咐的,说了好一会儿,那几马仔才带着我和贺晓东走出病房,带着我俩上了一辆冷冻车。
“没问题吧?”
我悄悄问贺晓东,大兵说缅语,我完全不懂,但说了那么多,总不至于这么简单吧。
“小心点,我们走的是货运路线,路上会连同其他势力一起走,听他那意思,似乎不止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