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贵这混小子,就是个绣花枕头不中用,夸夸其谈倒是可以,让他去找李连长,他就跟个缩头乌龟似的。”
文贤贵虽然被人称为文霸三,但也还真没干过什么大事,石宽听罢,也就不再言语。
停顿了一会儿,文老爷又诉起苦来:
“贤贵混了这个顾问,也算是公职,这公职只能保住他自己不要去挖矿,我和贤安俩人逃不过啊。老牛头是吃定了我们文家,我出钱请人去代替,他也不允许,说什么不能服众,硬要我们文家带头做个表率,唉!”
确实如此啊,牛镇长家最近也太倒霉了,肯定得拿文家出出气。挖矿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去干半年苦力吗?等干半年活回来,文老爷同意了他和文贤莺的事,那才是美事一桩,也省得文贤莺整天胡思乱想。石宽随即说道:
“我都分出来了,我去挖矿,牛镇长能认吗?”
文老爷又拍了下桌子,嚷嚷道:
“你可是我文家的姑爷,我让我家姑爷去顶,他敢不认?惹毛了我,我可就真刀真枪地跟他干上了。”
“要是可以的话,那我就去挖矿,我挖矿回来,你可不能反悔,不同意我和贤莺的事哦。”
石宽其实并不怕文老爷反悔,他现在把话说明白了,到时候就算文老爷反悔,那也有正当理由和文贤莺在一起。
“我反悔?要不是贤安身体弱,又要顾着榨油坊,我就让贤安去了。我让你去,就是想平复一下心里的憋屈,你竟然还怀疑我会不会反悔?”
文老爷仰起头,又气呼呼地瞪着石宽。
“我……我……我这不是担心嘛?”
这一刹那,石宽着实有些难为情。文老爷同意了他和文贤莺的事,那报仇的事,就永远深埋在心底吧。不是有句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吗?仇家也一样,只要能和文贤莺白头偕老,那就都放下吧。
既然石宽同意了,那文老爷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摆了摆手道:
“你要是真心替文家去挖矿,那下午就去找贤莺说一声,免得她到时怪我。”
这就是明明白白地同意了他和文贤莺的事,石宽心里那叫一个美,他都恨不得马上过去捧住文老爷的脸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