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编下去怕是要露馅了,石宽赶紧把话题引到一边:
“你刚才在这儿看什么?”
古德金掏出烟斗,不紧不慢地填着烟丝,又瞅了瞅刚才看的地方,慢悠悠地说:
“现在不怎么忙了,我想在这儿盖间房子,离田近点,方便,你觉得怎么样?”
这是个好想法,搭的这草棚又低又矮,到了明年还要重新翻盖过,要是真在这里造几间土房,那还真是挺方便的。石宽说:
“搞这么大周章,不打算回五里排了啊。”
古德金叹了一口气,把那烟斗叼进嘴里,说道:
“五里牌的还不如这个草棚呢。”
也确实是,五里牌古德金的家,已经被拆得只剩残垣断壁,仅有的那小半边,这么久不住人,估计也已经被风吹翻,早就崩塌了。
“那就盖呗,盖宽一点,以后就住在这了,盖成了之后,还可以给阿强当婚房。”
古德金就是这么想的,他看向了田垌干活的人们,其中就有他的儿子牯牛强。五里排的家是他拆的,他理应还给儿子一个家。
其实这也是前几天晚上起夜,碰见了牯牛强和阿珠之后,他就有了这个想法。
那天晚上,他上完茅厕后特别精神,不想回去睡觉,就填了一袋烟,默默的在外面走动。到了那堆柴火的柴垛旁,突然就看到了牯牛强正把阿珠压在身下。虽然是夜晚,但还是有些星光,能够看得出俩人在干嘛。
他不敢打扰,蹑手蹑脚的退了回来,回到草棚躺下之后,看着旁边牯牛强睡的位置空荡荡的,就感到有些心酸。
牯牛强被关了一次回来后,和阿珠的感情就更加好了,不管去哪里,两人都是形影不离,他看了当然是喜上心头啊。
只是他忽略了牯牛强正值壮年,隔着二尺远都能感受那身上的火气旺得不得了,这样的年轻人有个女人在身旁,又怎么能憋得住?
可怜睡在这草棚里,旁边都是干活的伙计,想和阿珠亲热一下,都得偷偷摸摸的跑到外面去。先不说提心吊胆,就是到外面被那露水打,对身体也不好啊。
所以他发誓要给牯牛强一个家,即使是只能摆下一张床,那也是可以遮风挡雨,遮挡住众人视线的家。
他想过回五里排在原址上重新修建,可是这的地里还有活,路途又远,回去建花费的人工大,还要丢下这里的活。
这才有了就在这里建的念头,毕竟以后还是要帮石宽种田的。建在这里又近,还可以打理农田。最重要的是在这里建房子,时间安排上不冲突,田里没什么活了,那就建房子,有活了就停下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