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竖的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说:
“你……你跑得也太快了,我差……差点就追不上你。”
石宽另一只手把枪拿了过来,没好气地骂道:
“你抓我干嘛?”
其实罗竖根本就追不上石宽,要不是石宽刚才跟阿香说话耽搁了一下,他连石宽的影子都看不到。他紧紧地抓着石宽的手不放,又说道:
“你别……别冲动,你就一把枪,能……能救得了人吗?”
石宽这才回过神来,是啊,自己也太冲动了,居然还把枪给掏出来了,这别说救人了,就是跑到营房门口,估计也得被打成筛子。
他冷静了下来,把枪又插回了腰间,心里还是有点发慌,问道:
“那怎么办?”
见石宽冷静下来了,罗竖的气也顺了一些,他松开手,说道:
“我们先去看看,看能不能讲点道理,如果讲不通,再想其他办法嘛。”
“那赶紧走。”
牯牛强可是石宽的好兄弟,当初要不是牯牛强,他连裤子都没得穿。所以石宽对牯牛强,比对柱子还要好一些。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货币改革委员会的营房门口,站岗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木旺,还有一个是个年轻小伙子。石宽想起不能冲动,赶紧掏出香烟递了上去,讨好地说:
“太阳这么大,二位辛苦啦,来抽根烟。”
那小伙子一眼就认出这是黄鹤楼牌的香烟,手伸得老长,准备去接。结果被木旺“啪”地拍了一下,木旺阴阳怪气地说:
“石队长,看你这又弯腰又递烟的,身后还带着个帮手,今天是来当说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