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对他来说是小事,但若是能帮得到那个小丫头倒也无妨…何况,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想找到那个箱子的难度有多大,这些年他一直在找,找了十几年仍然无所获。他只记得母亲临终所托一定要找到打开,那个箱子一定还在澜沧江里。可时隔那么多年,那个箱子在已经成了家族里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故事,谁晓得会不会是姥姥老糊涂了告诉母亲的,母亲又来告诉自己?再者就算有那么个箱子,一百年过去那木箱子在水底也早就烂的不成样子了。但母命难违,既然是母亲临终遗言,哪怕只是个故事也要去照做,就算打捞出来个早已腐烂的破木头也得去捞。
这些年他也花了很多钱,找了各种人才都一无所获,后来也真的是经人指点找到陆葭,那人说此事非她不可。“非她不可”细思极恐,也就是,这世界上只有陆葭一个人能找得到,换了第二个人都不行。
这年头没人是傻子,这男人自然也不轻信。他暗中观察了陆葭很久,甚至两次三番试探接触,觉得这姑娘也是个有趣的人。
尤其她对自己爱理不理的神情让他觉得很新奇,这和平日里总是围着自己转的那些男人女人不太一样,这姑娘对钱就像个貔貅似的却令人讨厌不起来,她有些小狐狸的狡黠又带着几分傲娇,一副你来找我就要先付钱我才和你说话的神情,让人不爽同时又产生了一丝较劲的杠劲。
只是他现在有求于人不能硬刚,反正日后…有的是机会,在津门这城市…只要不触犯界限门槛儿,这地界儿怕是还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回头来说陆某人愁眉苦脸的拿着三枚铜钱在眼前晃来晃去,她知道自己此行必须得来,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回去。这么多年过去了,何如意到底变成什么样了不好说,她真身是什么东西还没见着。水底下可不是岸上,她的猫下不去,灵童也不能放出来,每一片区域都有地头蛇(鬼),过江龙也得讲规矩不是?再者说,万一在水底下遇到不好相处的主一言不合动起手了,她陆某人水性又不咋地,谁知道会不会打输了、或者别的意外,总之能不能平安回来还是个问题。
回到住处陆葭在回顾这件事可能出现的危险性:“一百万,不多吧?下水本就属坎,遇险的。说不定这是我的小命随时都可能搭上的事
。”陆葭嘀嘀咕咕的念叨,“要不摇一卦吧?
“老祖天师、陆家祖历代师爷在上……”
“哎……赚钱好难啊……”她的额头磕在桌子上,脸都被桌子挤变形了,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让自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