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劲吸了鼻子。这气息…这里,可都有她都嫦娥的味道啊。公关里的几个人帮着他把一个旧沙发搬了下来,说是旧的,柔软的纯羊皮摸上去舒服极了,唉,有钱人可真好。这么好的沙发在二手市场上也能卖个八折价格,人家说不要就不要了。
但张二柱并没有把沙发卖了,即使着沙发真的能卖个好价钱。
他费了很大力气才把沙发搬回自己住的地下室,他抚摸着沙发的每一处,闭着眼睛幻想着那女子半靠在沙发上慵懒的样子。
…
住在南街的都是有钱人,蔡公馆只是其中一座独栋小楼,平时别说上来收个沙发,就是靠近这座公馆周围那些穿着黑西装、带着黑檐帽的保镖都不允许的。今天他不知哪里来的好运气竟然破天荒的允许他上楼抬沙发。张二柱一想到蔡公馆里金碧辉煌的摆设华丽到他平时怎么也想不出来的,他想皇宫也就这样了吧?南街的有钱人那么多,蔡公馆的楼是最大的。
这城里谁都知道蔡公馆的主人是个将军,就是报纸上出门坐着车、还会骑马持枪、指挥很多人的那种将军。张二柱没见过蔡先生,顶多在人群里远远见过蔡先生的汽车路过。宽厚的轮胎碾压在地面上留下长长的痕迹,等车走了后,张二柱看了看自己生锈的三轮车,又看看已经没影了的汽车,他忍不住上去踢一脚,听着三轮车不情愿发出吱呀、混着碰到车板的声音,张二柱更嫌弃自己的破三轮车了。
去过蔡公馆的事,让张二柱在那些同样收破烂的人面前好一顿吹嘘。吃过甜头的张二柱从那以后有事没事就骑着三轮车往南街走。本来南街这富人区是不允许三轮车进入的,不知什么原因近几个月南街放宽了条件很多。也可能那些学生闹的,说什么要人人平等。
他禁不住觉得好笑,要人人平等?做梦呢?住在南街的都是上等人,看见那高高白白的蔡公馆没?皇宫就是那样的。还平等,哪是他们能想的?不过他心里也偷偷骂了一句:真平等了第一件事他就把“嫦娥”抱回家。
也多亏了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闹,他这样的破落户才能有机会去南街,还时不时能捡到一些有钱人扔掉的贵重物品。
一天他正蹲在路边吃着个烤红薯的空档,看着南街那边有人在搬东西,张二柱顿时盯着一个箱子眼睛瞪得铮亮。
张二柱一直注视那个箱子,以他在南街混迹这么久的经验来判断那个箱子看上去有些份量,里面说不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等那些人离去以后,他匆忙把红薯塞进口袋里,穿过十字路口朝着扔箱子的地方快速过去
张二柱到了扔废品的地方,试图抱起箱子结果一下子没抱起来。他估计了一下里面的东西至少有几十斤。光这箱子就能卖不少钱,更别说里面有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