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个,百个,千个——
最为简约,最为纯洁的白色墓碑,每一个都极为简洁,只在墓碑上写着名称与生卒年月,以及几句简短的墓志铭。
这些纯白的墓碑都由一种近乎玉质的大理石构成,不透光,也不光滑,在阳光下折射出纯粹的白色,排列的整整齐齐,无言的伫立在此处,嫩绿与纯白相映成趣,没有丝毫墓地该有的阴森,反而有些神秘与神圣。
唯一多出的颜色,或许就是某些白色的墓碑前放着几束鲜花。
忽然一阵劲风吹来,被惊扰的白鸽盘旋在蓝天,振翅而飞,那些墓碑前的花瓣纷纷的飞舞上了蓝天,有些花瓣划过魏莪术鬓间的黑发,落在了他的肩上。
一个高大的背影,背对着两人,他只是静默的站立在这篇草坪与墓碑之前。
这人穿着黑色的长风衣,风衣垂到了他的小腿中段,但因为他的身高与身姿的挺拔,反而显得他格外的高大。
他留着打理到一丝不苟的白发,背对着魏莪术与玄青。
“这位就是......”
玄青恭敬的对着这个凝视墓碑群的背影,向魏莪术介绍道,一向潇洒洒脱的玄青在这个背影面前发自内心的尊敬,紧张,甚至到了一种近乎崇拜的尊崇。
“嘘——安静。”
那个背影声音平静的这样说到,没让玄青来介绍他,打断了他的介绍话语。
他的声音沉稳而略带沙哑,有些苍老。
“别打扰我的祭奠。”
后者转过了身,他的容貌苍老而英俊,下巴上有着些微的胡茬,白发被向上撩起,打理的极为服帖。
尽管能从容貌上看到岁月的痕迹,但也能看出他年轻时候会有多么风神俊朗,这些英俊在苍老与时间的沉淀下尽数化作了沉宁与沧桑。
一道巨大笔直的伤口顺着他左侧的嘴角,在脸上一路向上,险些贯穿左眼,但在距离眼睛有一点距离的地方戛然而止。
他很老,很沧桑,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但这都不妨碍他身上强悍与强大的气息。
“我叫莫道桑,是你的接下来的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