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依然在黑暗中飞驰,而那扇门后的敲击越发的暴躁,连带着探射灯不稳定的闪烁,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反锁的门把手开始不受控制的松动,整扇门都吱呀作响,想必破碎只是时间问题。
悬挂在这辆车上,绿色的“安全通道”标志反而在门后黑红血迹的衬托下变得诡异与不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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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临这样的情况的,绝非魏莪术一人。
绝大多数的新生,慌不择路的逃跑,占据了小半,而其他人大多数则是拿起了桌面上的武器,不安的缩在原位上,警惕的看着那扇门,等待其后的东西水落石出。
穿着运动服,背后斜背着一个剑袋的清秀少年皱着眉头,凝视着面前的这扇门,仿佛面对一道最难解开的数学题。
他冷静的凝视着,凝视着那忽明忽暗的探照灯,凝视着其后不详的暗红,看着黑红色的粘稠液体逐渐从门下的缝隙渗出。
他看着深红的鲜血蔓延,逐渐要蔓延到脚下,忽然笑了,紧皱的眉头松了开来。
他忽然理解了师傅为什么要自己去申请这所学校,为什么说要去面对世界的真实,为什么自己的道号叫做【道一】。
他畏惧的,困惑的,从来不是那些传闻中的异常,而是困惑与畏惧与是否要去直面那个真实的世界。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悲壮的考验,敢于对抗不公的命运,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名为王溪玄的男子双手微搭,前手结真武荡魔尊印,后手定无畏印。
“我知道了。”
因为知道,所以知道。
漆黑的血在他身前一寸仿佛畏惧一般绕开,他背后的那个袋子无风自褪,露出那把铁色长剑的剑鞘。
剑格为抽象的云纹构成的古朴山形,居中的那座山峰是一个抽象的葫芦,镶在其中,葫口直指剑脊剑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