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你们是怎么调查的。”宝儿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们在现场发现了那些畜生们不小心留下的衣物碎片,发现不是民间所有,非常像军队里的服饰。说来也巧,大哥有一个远房亲戚在姑苏城里当差,经过他,我们才搞清楚了那些服饰就是围剿匪乱兵败溃逃江南水师营的军服。”褚云峰恨恨的说道。
“江南水师营?哥哥,那得多少人呀?你们怎么报的仇?”宝儿问道。
“人是不少,当天溃逃下来的有一千多人,经过大哥调查,有三百多人是往西,也就是往十堰村方向逃了,接着我们也调查出他们已经过了江,正在江北等候收编。我们五人夜闯溃兵营,从子时杀到卯时,我们得到了一百九十七颗人头,也罢!虽然跑了不少,但这么多人头算来也能让我们的亲人得以慰藉。”褚云峰淡淡的说道。
“哥哥,按说这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官府怎么还抓着不放?”宝儿有些纳闷的问道。
“那些逃兵杀了就杀了,官府可不会管这些破事,他们这次设计抓我们,十有八九是为了秋石岗而来。”褚云峰十分肯定的说道。
“秋石岗?啥叫秋石岗?”宝儿问道。
“秋石岗,还不是江南道给皇城里进贡的的财宝,听说是给一个姓田的大太监了,哥哥就有些想不通了,一个断子绝孙的老太监,要那么多财宝干什么,又没有子孙后代,是要带进坟墓去的吗?他也不怕被人掘了。”褚云峰恨恨的说道。
“原来是他!”宝儿自语道。
“是谁?”褚云峰问道。
“没啥?一个老太监,我在京城时听说过他,哥哥,你继续说,这秋石岗与你们之间怎么回事?”宝儿说道。
“弟弟,自从我们杀了那群官兵后,就再也不能待在一个地方了,我们就四海为家,以江为生,说的好听点是替天行道,说的不好听就是落草为寇。但我们从来不欺压百姓,只专门与官兵作对,慢慢的手下也聚下了二三百人,在这江口一带也算闯出了名气。弟弟,你不会看不起哥哥吧?”
“怎么会!官逼民反,弟弟在外也漂泊一年了,看到这到处饿殍满地,欺压百姓,民不聊生,卖儿卖女四处可见,甚至...,甚至...,弟弟还是不说了,哥哥,弟弟理解你。”宝儿真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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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说实话,我们劫的东西大部都散给江边十里八村实在过不下去的百姓,但...,但...,这过不下去的人太多了,而且越来越多,只靠我们根本救不了几人,最后...,最后...,唉!”褚云峰一声叹息。
“哥哥,弟弟知道,弟弟也曾救过他人,但...,但...,但不仅没救到,还...,还...,还搭上了他们的性命,唉!”宝儿也一声叹息。
“弟弟也有这样的经历!这天下穷苦受苦受难的人太多了,特别是今年,一场春汛将这江口田地淹了个七七八八,官府不仅不放粮赈灾,还突然加收了一个春石岗。”
“加收春石岗?”宝儿问道。
“这春石岗以前是三年一收,但去年才刚刚收过,这还不算,这春石岗收完没多久,又加了一个秋石岗,听说是这春石岗在运到京城后被抢了。”褚云峰说道。
宝儿突然想起魔盗在京城抢了夜枭子给田大总管贺寿的财宝,十有八九就是春石岗。
“坏了!”宝儿一声惊呼。
“弟弟怎么了?”褚云峰连忙问道。
“没啥!没啥!哥哥你继续,继续。”宝儿突然想起,这增加的秋石岗和魔盗这京城一劫肯定有关。
“弟弟,你可知道,去年这老百姓的收成就不好,一场春石岗就逼的不少人家卖地沦为地主的奴隶,甚至卖儿卖女的也不少见。今年又加征春石岗简直就将老百姓往死里逼呀!你可到乡间看看,十室九空呀!这...,这再来一次秋石岗,简直就是刮地三尺呀!他奶奶的,我们再也看不下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冒着天大的风险把它给劫了,这才彻底惹怒了官府,抽调大量人手日夜到处搜捕我们,这才造成今天的被围。”
“原来是这样呀!”宝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