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吐吐,快说,快说!”
“这其中一人为临水县秀才褚大明。”程方说道。
“临水县,褚大明,他和褚有耐什么关系?”
“回大人,他就是褚有耐的儿子。”程方说道。
“原来是他,一个县令的儿子就把你们吓住了?”
“大人,我们是在码头上堵住他们的,可没想到的是这个褚秀才出来玩也带了不少人,虽是普通打扮,却都带着兵器,当时我们人少,没有办法留住他们,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登船离去。”程方如实回答道。
“岳父大人,这个褚有耐屡屡和我们作对,这次咱可不能轻易放过他。”这时背对大门一直站在最前面的人说话了,不错,他正是汴河县令、码头被打花猪的姐夫、号称管狐狸的管中臣,而一直坐在他对面的就是他的岳父,花猪的父亲,汴州刺史兼监水道总督的花五连。
“中臣呀!有些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褚有耐可不是一般的县令,要不我早就找个理由将他办了,他上面可有人护着的,不过,快了,马上我们就可拿他们开刀了,这次让他们跑了就算了,迟早要和他们算总账的。程方,你尽快去调查清楚两件事情,要快,听到了没有?”
“是,请大人吩咐!”程方急忙说道。
“一要尽快查清楚接走那对父女马车的来历,尽快回报;二是听你和中臣所说,救那女子的两人像是从京城来的,其中一人有游骑将军的令牌,另外一人像是宫里出来的小太监,这个咱们不可不防,要尽快查清楚他们的身份,水路上要严查码头渡口,陆路上你继续往南排查,争取尽快找到他们,找到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尽快来报,我自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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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那对父女呢?如果再发现了,是否带回来?”程方说道。
“不必了,一对猪狗不如的贱民,留有何用!”花五连喝道。
“是,大人,属下明白了,我这就去办!”程方退了下去。
“岳父,您说,那两人会不会真是朝廷派下来公干的,小婿怎么感觉不太像,这宫内不会真派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太监出来办事吧?怎么感觉不太靠谱?”管中臣说道。
“这也是老夫担忧的地方,据可靠消息这段时间京城出了大事,皇宫遭到了大批贼人的进攻,连长公主都受了重伤。听说是南边的贼人干的,这两个人虽然身份可疑,但也不能排除是朝廷派他们南下调查贼人的这种可能,你也知道,现在这京城,特别是宫中可是大总管他们说了算。所以说中臣,今天你现场处理的很好,即没有激起民乱,也没有彻底得罪那两人,咱们还是保有腾挪的空间,一切还在掌握之中,现在一举一动还是小心为妙,我已收到京城的飞鸽传书,朱公公最近会派专人来与我们对接的,到时候一切就都清楚了。”花五连说道。
“知道了,岳父大人,那小婿这边怎么办?”
“你要派人暗中监视城里的动静,发现谣言惑众、意图诋毁官府的要果断处理,不可任其蔓延,有些时候舆论是非常可怕的,千万不能让一些贱民的胡言乱语坏了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大好环境,知道吗?”
“岳父大人,小婿明白,肯定会让您满意的!”管中臣说道。
“中臣,你办事我一直很放心,对了,建儿怎么样了?”
“回岳父,小弟受的伤可不轻,我来时专门去王大夫那看了,他...,他已经醒过来了。”管中臣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花五连有些高兴的连声说道。
“可是...,可是...。”管中臣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吞吞吐吐的,快说!”
“大夫说弟弟可能以后不能...,人道了。”
“你说什么?”花五连一脸惊恐的问道。
“大夫说弟弟以后十有八九不能人道了。”管中臣加重了语气。
“啊!气死老夫了,难道老天真要我花家绝后吗?”一直不动声色花五连的脸终于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