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以吾血,卫家族荣耀。吾以吾道,向星河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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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结束,萧琰便随着大长老萧勰去了护族长老院。
护族长老院建在宗庙的后山,是七座塔楼环绕的一幢塔楼院,苍青色和翠绿色相间,就像萧山上的讲武塔给她的感觉——古朴与生机共存。
“为什么都建成塔呢?”萧琰心中奇怪便问了出来。
“因为塔高,与苍穹更近。”大长老萧勰——也是萧琰的四堂叔祖回答她道。
“是,我明白了。”
武道中人,谁不想与天道更接近?
萧琰随着大长老上了西方一栋塔楼。
“这是护灵塔。”大长老告诉她。里面供奉着萧氏历代护族长老的灵牌位和画像,以及为萧氏做出贡献的各个已故洞真境长老的牌位。萧琰肃然起敬,整衣而上。
护灵塔一共九层,下面三层的灵室中都已经奉满了,萧琰进入每一间灵室焚香而拜。这是晋升护族长老必经的流程,萧琰虽然是不管事的荣誉长老,但这个“敬仰先辈、明了责任”的过程却是不能少的。
从护灵塔出来,萧琰又随着大长老去了北边的一栋塔楼。那是碑楼,每层楼分隔出碑室,竖立着一块块青玉和墨玉的方尖石碑,青玉是长老铭碑,墨玉是护族长老铭碑。大长老领着她上了五楼一间碑室,她在一块新立的墨玉碑上面按下了自己的右手掌印,大长老以指为刀,在碑面上刻下她的姓名、年龄,荣升为护族长老的时间,此为勒石铭记。每一块方尖玉碑,都是一份荣耀和责任。
出了碑楼后,又入东边的塔楼。一楼的大厅内,目前在贺州的各个护族长老都已端然在座reads();。萧琰脱靴入内,与各位护族长老相拜,其中萧浔、萧简二位长老是她已经熟悉的长辈,自是更加亲切。因为她年龄最小——在座最年轻的护族长老也是她的族伯辈——一圈拜见下来收了不少见面礼。拜礼之后,在诸位护族长老的见证下,大长老提笔将她名姓记入金册,并将护族长老令授予她,至此时,萧琰才是真正的成为了萧氏的护族长老——虽然没有掌权,但今后的身份、享受萧氏供给的资源和待遇都不一样,包括很多秘地都将向她开放。
从护族长老院出来,已经将近午时了。
萧琰立即下山,回了清宁院沐浴更衣,换上参加大宴的士族礼服,先去父亲的睿思堂,再和父亲一起前往国公府前院的明堂,参加全族聚会大庆的贺宴。
萧琰是庆宴的主角,一入堂就受注目。她的势早已收敛,没有宗庙前如临深海般的可怖,一眼便让人注意到她惊人的容貌,整个明堂的气息都似乎停止,仿佛光芒璀璨耀目,让人忘却了呼吸。当然还是有淡定的,不过这些老辈子们很乐呵看到这种失神的场面,让他们想起了自己的青葱岁月,想起了年轻时惊艳的人,都了然微笑起来。
庆贺宴席为了方便饮酒,按男女长幼分席,坐在一起的妯娌们便热烈说开了,萧琰的十四叔母笑呵呵说:“国公府的门槛可要被踏破了。”十九叔母说:“可不是。前两年国公夫人就说,各大世家都在打听十七郎有未定亲,如今更得热切了。”又嗟呀一声,“哎十七郎这般俊容,以后做他妻子的可真得有压力了。”周遭的妯娌都笑起来,深以为然的点头:丈夫俊美当然好,但俊美太过就得担心了。
酒宴上觥筹交错。
萧琰先敬护族长老,再与其他长老互敬,然后敬族议会的执事长辈,再敬族中其他长辈,此时她的身份不同,武道境界也仅在先天之下,座中能安然受她礼的实在是少数,除了洞真境大圆满的护族长老,饮后均举盏回敬。
萧琤坐在年轻一辈的席中,远远盯着自己的弟弟,目光复杂,心情也复杂,有骄傲,有憋屈,还有压力。萧玳阴冷声音道:“嫉妒了?”萧琤扭头瞪他,“嫉妒个屁!我这叫不屈,不懂别说话。”萧玳冷声嘿嘿,拎着酒壶,“说得多不如干。”萧琤眉一挑,下巴一仰,抄起酒壶,招呼周围的堂兄弟,“跟十七喝酒去。”
一众堂兄弟喝着酒说着话早就心痒了,瞅见长辈席那边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便都跟着萧琤萧玳涌了过去。
萧琰坐的是护族长老席,这些子弟面对一溜的护族长老还有些拘谨,但挨席敬过去后胆子便放大了,敬到萧琰那边时完全放开了,先是鱼贯上前单敬,再来同房、同支敬,再来一齐敬,花样忒多,在萧琤怂恿下族中的年轻子弟们都列着上前敬酒。
安平长公主哎哟一声,“这真是沉醉的爱呀。”
众女眷:……
这是要灌醉啊……沉醉的爱什么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