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了许久，空气一片寂静。

最终，还是苏小白先开口。

“对不起，我没能把圣君带回来，我食言了……”

女皇紧咬着唇瓣，努力不让自己的悲伤外流，“……你跟我道什么歉，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而且要不是你，我都已经死了。”

“可是你在生我的气。”

“我没有！”女皇语气激动起来。

“你有。”

突然！苏小白拉开帷幔，抓住她洁白的手腕，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你放肆！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叫以下犯上！”女皇怒瞪着他，她的眼眶通红，显然之前已经大哭过一场。

苏小白没有理会她的反抗，“陛下，看着我的眼睛，你真的没有怪我吗？”

在那双漆黑的眼眸面前，女皇感觉自己的所有心理都无处遁形，仿佛被他看光了一般。

她银牙一咬，“是啊！我就是在怪你，怎么了？”

“你明明说过要把莫叔带回来的，你明明说过那样的大话，但最终你却食言了！”

“你个大骗子，大骗子！”

她捶打着苏小白的胸膛，仿佛要将所有怒气都发泄在他身上，但她的力度其实很小，就像小女孩撒娇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痛感。

慢慢的，她的力度越来越小，最终趴在苏小白胸膛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明……明明不应该怪你的，但就是忍不住想找个人发泄……”她抽泣着。

“我明白，我都明白。”苏小白抱着她，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脑，安慰着她。

女皇哭了许久，颤抖的身子才缓缓停歇。

她推开苏小白的胸膛，重新坐起身，面露愧疚的有些不好意思看他。

“对……对不起啊，我刚刚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我其实并不怪你，也没有资格怪你。”

“光嘴上道歉可不行。”苏小白端起柜子上的汤药，微笑着递到她面前，“想要获得原谅，就乖乖把这碗药喝了。”

“不要，这药好苦。”

“看来终究是微臣错付了，陛下原来一直这么讨厌臣，那臣也只能告老还乡，不再脏了陛下的眼。”

苏小白叹了口气，起身便准备离去。

“别！”女皇脸色一急，连忙拉住他的手，脸颊微红，带着一抹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