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太上长老棋力惊人，属下佩服佩服，若非您相让，属下早就输了。”

听着莫不离的吹捧，曲林哈哈一笑，起身望向了天上的一轮圆月。

“这月亮真圆啊。”

“是啊，真圆真亮啊。”莫不离耐着性子附和。

“可惜啊！”曲林长叹一声，“自古人月两相圆难啊。”

莫不离心有戚戚，一时沉默不语。

“想当初，莫长老也是和莫宗主一起时常赏月的吧？”

莫不离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了正常，“是的，我侄女有时候在月圆之夜，会带上些瓜果来和我这个叔叔一起赏月，谈论制符之道。”

“你们叔侄感情真深啊，”曲林淡淡一笑，笑得莫不离心里发虚，“可你们不是父女吗?”

莫不离大惊失色，随即强作镇定，面上也露出了恼怒的神情，“哪有这事？这都是那些乱嚼舌根的杂碎胡乱说的，欺我侄女身亡没办法辩解，辱我叔侄名节，还望太上长老明鉴。”

“莫宗主无需在意，本座自然是相信你的，说起来莫长老不幸身死，实在是我天符门的损失啊。”

听曲林这么说，莫不离也是红了眼睛，哽咽着施礼道谢：“属下替小离谢过太上长老，谢太上长老关心，说起来也是属下不知是何人杀害了小离，若是知道定当吃他的肉，剥他的皮！”

“大丈夫正当如此！”曲林拍桌赞叹，随即话锋一转，“灭天水宗，为莫长老复仇！”

砰！

哐当！

石凳歪斜，桌子碎裂，棋子暴雨般地向四周激射而去。

莫不离豁然起身，浑身气息激荡翻涌，他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死死地盯住了一脸笑意的曲林。

“你......你知道是天水宗的人杀了小离？”

随即他似乎领悟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再变，嘶声说道：“你是他的人？”

“不错,”曲林坦然承认，抬眼直视莫不离，“莫宗主是个聪明人，怎么样？为我主子效力，我主子自然会助你复仇，灭掉天水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