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仿佛水火突然相遇一般，战念川的体内竟然发出了这等恐怖骇人的声音，听得冷冰清俏脸一阵抽搐，手指因为太过用力紧握也已经发白。

战念川身体忽红忽白，时而汗流浃背，时而全身被冰雪覆盖，如此反复了上百遍。

“疯子！他娘的这就是个疯子！！！”

一旁的土行豹早就坐直了身子，它死死地看着面露痛苦表情的战念川，第一次流露出钦佩的神情。

他居然能够想到用至冷极寒的灵眼冰花来压制至阳至烈的红莲地中火，再运转火系法诀全力收取炼化灵火，这简直是个天才！

更过分的是，他的肉身被极寒极热来回炙烤凝冻，不仅肉身没有瞬间崩溃，还能够保持神识清明，这简直超出了它最大胆的想象。

然而此时的战念川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全身伤痕累累，无数道血口崩裂，许多地方深可见骨，甚至可以看到遍布血口的内脏！

在冷冰清和土行豹的眼中，此刻的战念川简直就是一个被完全打碎然后又粗糙粘连起来的瓷器！

“他......他还撑得住吗？”

冷冰清紧张得都要窒息了，眼看战念川的生机一点一点消失，她倍感无助，第一次开口询问土行豹。

“不知道，或许吧。”

土行豹豹眼大睁，一眨不眨地看着战念川，他很是奇怪，自己竟然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有的只是惋惜和震惊。他明白战念川已经到了极限，只要再来几轮，战念川必死。

“别死啊，坚持住！”

看着宛若一个血人般的战念川，感受到他那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微弱生机，冷冰清突然跳起大声喊道，将土行豹都吓了一跳。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冷冰清的呼喊，战念川的体内渐渐有红光亮起，原本微弱到了极点的生机开始缓慢增强，而与此同时，极寒极热的变换速度也开始减缓，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看到这一幕，冷冰清这才放下心来。

土行豹则是感情复杂，深深地看了战念川一眼，用爪子挠了挠头皮，走到一边欣赏冰窟美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