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糟了,这样的场合,让我成为焦点的话,人家还以为是什么不正经的宴会呢。贺总没衣服就算了,其实我带了~”桑喆狡猾地笑笑。
她带了背包来,要什么都能从里头拿出来。
贺总一副“拿你没办法”的失望表情。
桑喆在屋子里换上衬衣、西裤,大大方方推门出来的时候,贺苍正老老实实地在门口等她:“客人们都到了,那边已经开始了,我带你过去。”
贺苍大方地伸出胳膊,桑喆也自然地挎住贺苍的臂弯,楼道尽头传来觥筹交错的说笑声,那边就是宴会大厅,桑喆知道,因为贺苍早就带她过来参观过了。
旧厂区气派、壮观,但其实着实没什么东西能供她参观四天,这个宴会厅,她曾经被贺苍带着路过过三次呢,怎么会记不住。
谁知还没到宴会厅,侧面房间突然出来个服务员,低头端着装酒的托盘,直接撞到的桑喆身上,红酒染上桑喆的白衬衣,将身体线条和内衣轮廓都勾勒了出来。
桑喆一点没大惊小怪,挑眉看着旁边拼命道歉的服务员:“没事,不怪你。”
她察觉到了,原本能躲开的,但是贺苍固定住了她的胳膊。
桑喆瞥向贺苍,贺苍却丝毫没掩饰自己得逞心思的样子,小孩一般摊开手狡猾而顽皮地笑了:“这下没办法了张小姐,我们回去换衣服吧。”
就这样,桑喆还是穿上了那件裙子。
其实她空间里有的是白衬衣,都能通过她的背包拿出来,但是……
没必要了。
正常人总归要在偏执的神经病面前退让两分。
她可能稍微有点能意识到,贺苍明明如此一个温文尔雅的翩翩贵公子,为什么陈夏总是用“疯子”这个词来形容他。
大门打开,宴会厅里安静了一瞬,看向了这边,贺苍携着桑喆款款到来,宴会厅里音乐声、掌声、打招呼声交错,再次热闹起来。
桑喆带着平静的微笑,扮演着一个合格的配饰和花瓶。
同时眼睛扫向宴会厅,试图在其中找到自己想看到的熟悉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