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为的模样实在太过失魂落魄和沮丧,桑喆难得地将人迎进了家门。
他也没推辞,进了大门,往门洞子里靠墙一滑,坐在地上,仿佛一个失业失意的普通中年男人一样。
桑喆关了大门,听张可为说了事情经过。
近些日子,张可为已经习惯了和张助理谈事、从他那里接受一些任命和工作,就连张可为担任工作的收益分配,也是二人私下进行的。
“老实说,我特别钦佩他。”张可为颓丧极了,“他知道自己是被基地长推到前头来顶锅的,但是他想要这个位置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所以宁愿扛着各种被针对的风险……”
“把3号水源给我负责也是,我本来把工作推出去,也是为了保护‘大有可为’,我知道光文、还有其它一些势力会盯上我,但是……没有,风险都让张助理拦下了。”
“11区的建设任务也是,光文把11区的住宅都违约安排给了自己人,后来也是张助理安抚了那些失去房子的业主,还从光文那里抢来了一半的建筑使用权,把执法队给安置过去……”
“我一直提醒他小心点,别再这么高调……他就是不听,今下午他约我见面,但迟迟没来,我就一直有不好的预感,结果……唉……”
“确定不是意外?”何洋不敢相信地追问了一句,虽然听到这里,已经猜到不可能是意外了。
张可为摇摇头:“是被闹事的难民拦住车,拖下车活活打死的,你说算意外吗?”
何洋倒吸一口凉气捂住了嘴。
陈夏轻声道:“我听陈丹队长说过,张助理在基地的人望不错。”
“是啊,难民都知道谁是为他们办事的,一般有苦处就去拦张助理的车,拦他的车才管用……怎么可能会……会这样呢……”张可为捂住额头,“那帮畜生,张助理停车下车的时候,一定以为又是有冤屈找他申诉吧,结果就这么……你们说,被打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桑喆看着张可为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执法队怎么结案的?”
“把那帮暴民给处决了呗,高效、公允地……几个小时就把调查、判决、处刑都搞定了。”张可为冷笑,“我和陈丹他们赶到的时候,连个审讯的机会都没了。”
张可为摊手:“所以,结案了,完事了,就是个不幸的意外。”
陈夏问:“基地长……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