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别人他自是受着,可这人是太子义兄!大乾的法外狂徒!!他只是一个礼部侍郎,在这种连王爵后代的国公爷都敢当街砍死之狠人的眼里连个屁都不是!若要把这狠人的场面话当了真,那脑子指定有79个泡。
“三爷不可!下官受之有愧!你之文章学问不论何人来评阅,皆是明珠般上上之选,下官不过是尽了明公正道之责,不负皇恩罢了!实在不值一提!!”
贾珺被这一托,便也顺势直起身子来,这话说得他极是受用,看来这礼部侍郎有点意思,便笑回道:“纵是这般,这酒总该我敬上孙大人一杯才是。”
说罢便端起一杯看着像酒的茶水来(防黑屋,原着靠边,不必较真),孙侍郎见状也端起手中酒杯来,各自一饮为尽,再不提座师一事。
不过虽是不提,但对于孙侍郎而言,这一份政治资源是实打实的有了,只要他有想法,自有后台能靠,可惜这会子他也不敢有想法,官拜礼部侍郎,成日间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晃悠的人物,哪能没点政治敏锐性?孤臣的命,一靠一个办你没商量!
他看得很清楚,这是平衡之道。
话虽如此,却也算是有了个退路,将来真个儿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今日这一份关系兴许会是一根救命的稻草也亦未可知。
酒喝毕,关系理毕,孙侍郎便也是识趣的回到自己的座位里去,高同辉谢彦二人则是吹胡子瞪眼的,瞅着彼此回桌拼酒去了!
这时,陈泽沈川也端着酒杯上前来,才坐下的贾珺又起身。
这二人算是他的旧相识了,前者结识于庆阳城外,又带兵深入西戎腹地接应他。
后者不必说,带着西山健锐营千人队随他杀进西戎,一把火烧了西戎王都,彼此间算是系着战友之情。
这二人对于贾珺来说,自是同其他人的感官有所不同,遂他也站起了身来。
东大营指挥使宣平侯陈泽笑道:“西戎王都一别,三爷风采更甚!文武双全,待明岁入了朝必是朝堂柱石!”
沈川也笑道:“三爷久不上沙场,没想竟是换了文场打拼,先时一举冲阵天下知,今是科场解元扬神京,真是文武双星下凡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