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却被太上皇挥手打断,似乎懒得听他瞎鸡毛乱扯,只顿了顿,也不计较元春在此,又说道:“甄家家主寻了朕,你可知?”
贾珺如何不知?便是不知,用小宁儿的小脑儿都能猜着了,一趟进京来的,不寻太上皇寻谁?北静王?王府里都生了惨案被人砍了二十几号勋贵了还去寻他?所以他只能寻太上皇!因他想着只有天家才能压制得住贾珺!!
贾珺回:“臣知,那甄家也是包藏祸心!竟无视我大乾王法买通一伙亡命贼人欲要截杀臣及家眷!若非臣身手尚可,又命不该绝,这会子可难保回得了京来!”
又气道:“臣从那贼人头目口中得知,他们皆是收了甄家银钱的!一应口供全都备齐!臣素来与甄家无冤无仇,且贾甄两家还是多年的老亲世交!他这般不念旧情下得去手!明日早朝臣必参他甄家一本!!您老人家可要为臣做主啊!!”
声嘶力竭,义愤填膺!梗着脖子红着脸,是既气又委屈!很真!太真太真了!
太上皇扶额一叹,得,这厮是硬要将屎盆子扣甄家头上了!可这事能反驳吗?人家现在是明着讲道理,摆道道,只说这一件事。若驳了此事,那可就要计较毒杀一事,暗地里下刀子了!
这是在给他老人家一个信号,给了你面子没有像王子腾和江南那几家豪族那般直接出手灭杀!但要叫甄家给我一个交代的信号!
至于北静王妃?那不过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罢了,不在甄家族人之列,只算到北静王头上,故而做不得数。
太上皇长叹一声,约摸三几分钟后方才又抬起眼来,不论甄家对错、处置如何,只抬手指着身侧的女史看向贾珺,问道:“你可认得此人?”
贾珺默然,看着那泪人静了数秒方回:“不认得,可若臣没猜错,想必是那少时入了宫来的家中长姊,大姐姐元春了。”
听及“长姊”二字,太上皇不禁一愣,接着回神来说道:“不错,传闻皆言你待家中姊妹如珍似宝,没想竟还能记挂着这入了深宫十余载不得见人的长姊。”
接着冷笑一声,又说道:“可你可知朕从何处将她带过来的?”不等贾珺回答,太上皇自顾说道:“朕的养母,甄老太妃那将人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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