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真是慕艾上了一大义凛然、大公无私、舍己为人的不得了的救世主!
轩辕琦话冷冷落下,终是模糊了眼,犹豫片刻,冷冷的斜瞟了眼白月卿。
“感谢恩承师父教导,朕,这就去奉命完成课业,让师父好好检查!”
轩辕琦说的话有多刻薄冷漠,心就有多痛。
红润的眸子盯着略有诧异望着他却不曾开口的白月卿,迟疑了许,失望的转身离开。
望着那孤寂决然离开的身影,走神的白月卿僵硬的身形蓦然动了下。
望着他脚步跨出去了两步。
突抬起眉目望向那身影。
“……等等。”
赫然唤住了他。
跨出第三步,后脚欲跟上的轩辕琦身形一僵,沉默犹豫了许,后稍踮起的脚缓缓的收了上去,却不曾回头转身,便那样木木的站着,等着白月卿欲如何答他。
白月卿望着他停步却不肯转过身来的背影,沉深的叹了口气,迟疑几许。
他垂眸抬手一翻,手心幻出了样东西伸向了轩辕琦。
“把你的血滴上去。”
白月卿手心,躺着枚发光的珠子,拇指盖大小,褐色,如宝石般圆润透亮,自散着灵性的光芒。
轩辕琦本不想转身,但又好奇,迟疑挣扎片刻,还是缓转过了身来,步伐作两步转过来的,明明很近,他却感觉似遥遥相距的望着他。
将白月卿没有丝毫神情或波动的面色打量了一遍,视线缓缓落下,落了他手心的珠子上。
望着他手上的珠子,轩辕琦神色没有甚波动。
他大抵明白那是什么。
不过是,是他那天跟自己说的双生彼岸花罢。
“为什么要用朕的血?”
轩辕琦静静的望了许,略不解的问,却问的死寂,面上没丝毫生气,如僵冻失去灵气的湖面。
白月卿自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珠子,神色殇然,闪过一丝无奈。
“因为这样,他们日后才会生得像你,算是你真正意义上的孩子。”
闻言,轩辕琦呆了一呆。
确实没能理解过来。
轩辕琦缓缓皱眉眯起了丝眸子,落在白月卿面前的视线变得探究复杂。
他没懂他这是何意。
但他亦不愿一再多想多问。
他很心累,跟这样的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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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那样默默的盯着白月卿,望了良久,
“呵。”
蓦然,又突然冷嗤笑了声。
白月卿没懂他突然带讽带酸的冷笑何意,却见他忽然抬步走了过来,向他靠近了过去。
然后,直接扯过白月卿垂着的手,自指甲覆灵一瞬割在白月卿的食指腹上,指腹上瞬息血液冒出,轩辕琦望着嘴角邪魅一勾,拉着他的手直接将那指腹凝聚的血滴在了那珠子上。
褐色清冷的珠子沾血后逐渐被染了血色,那丝丝缕缕散发的光芒也跟着泛了红色光芒来,生气灵动了许多。
白月卿:“……”
“你胡闹什么?”
白月卿眉头看得见的紧皱,稍懵惊后,回神蓦然低斥了句。
轩辕琦则开心的笑笑,欣然中带凄凉。
“如此,他们也会生有月卿的模样,这样,便算我们彼此的孩子了!……呵。”
说后,又忍不住凄然冷笑了声。
白月卿:“……”
呃,他也真不怕将他老子给气死了?
将来自己的孙子生有自己的模样,他……会做何感想?
白月卿脸色阴沉的冷瞪着他,轩辕琦则未等他训自己的话出口,抬手扫抓过他手上的珠子转身便走了。
望着那衣袂飘扬,却落寞的背影,白月卿的心底抽痛了下。
“将珠子扔合卺酒里便可。”
看着那身影快消失在拱形的院门口,白月卿忽回神交代了句。
离开的人不曾应,径直消隐在那院门口,徒留了一地苍凉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