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他开口,红念凡言语激动,忙道:“万万不可啊父皇,要炼出原灵剑,五十位元婴已是不得片刻歇息,若是抽去一半,此剑岂还能有炼成之日?”
此一言,令红徽为难,他自是希望原灵剑能炼成,但坐他这个位子,也需平衡臣下关系,谁都不能太过吃亏。
史相国这时也是言辞犀利地说道:“陛下,此剑即便可以炼成,固然威能无匹,但其以国本为材,国力为料,如此亡国灭种的荒唐之法,难道大宏还要仰仗此物护卫国门不成?”
“你住口!”
忽然,站在史相国身边的红念凡怒喝一声,对着他怒目圆瞪,史相国一时不禁怔住。
红念凡则已是瞥过他,回身望向群臣,几乎是在恳请他人理解的语气,说道:
“诸位可知道,就在我等为此争吵不休之际,西边的大玉,已经在磨刀霍霍,日夜操练着兵将。”
“我大宏看似还可安稳一些日子,但在念凡看来,早已是到了国破家亡之际,可值此危难关头,诸位为何不能理解念凡哪怕一个人!”
他湿了眼眶,声音颤抖,走到群臣之间,哽咽的道:“诸位可知道念凡在做什么?”
“念凡在为国家,为国民,为大宏的未来,竭尽全力铸造一柄锋利的宝剑!”
“只有手里握着这柄剑,大宏才有尊严,国家才不会被侵略!西部的大玉,南部的大巍,更是不可能将大宏当做桌板上的鱼肉!”
红念凡走到了庆宏殿门前,回身看向群臣,“念凡身为大宏的子民,诸位想想,用心想想,好好想想!可能做出覆亡国家之事否?!”
最后几乎是用尽全力的吼道,似是想要吼醒殿中群臣。
话音落下,殿内鸦雀无声,气氛彻底凝固,针落可闻。
啪!
忽然,不知是谁用玉芴板拍击掌心,发出一声脆响。
这一声好似起了个头,紧接着,殿内响起无比热烈的清脆拍击声响,宛如鼓乐齐鸣。
站于文臣之首的红怀宇本还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此时见到支持他的人都在为红念凡击掌,一时有些错乱,想要制止,但在此地又不敢放肆。
他略显慌乱的样子被近在咫尺的红徽看在眼里,再看立于殿门前,背对着初升朝阳,仿佛身负光明的红念凡,心中已是有了决断。
最终,史相国退步,不再坚持,且在红徽再行调给红念凡二十位元婴时未发表任何意见。
朝会散去后,红怀宇极为不解的找到他,但史相国只说了一句。
“殿下若为大宏着想,便主动退去太子之位吧,如此也可落个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