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之连连点头,最后竟是落下泪来。
他太孤独了,许家已没有同辈可以说话,见到的修士也对他爱搭不理,如今不仅心愿得以实现,还有了师门,这让他的内心再也无法自持。
《大衍菩提真经》十分复杂冗长,很多地方,秦天鸣也只是能记住不能理解。
待到日头悄悄升起,秦天鸣才写完三分之一。
许慕之此时才发觉这太过不妥,连忙请秦天鸣进屋。
路上,许慕之脸上的激动之色还未完全褪去,高兴的问道:“您……您现在应该是我师兄吧,还不知道师兄您怎么称呼?”
秦天鸣方才已经将那满满一箱奇花异草收入玉勋金纹袋,闻言轻一摇头,道:“我叫秦天鸣,现在算是你的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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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秦掌……啊?”反应过来的许慕之一脸错愕。
秦天鸣也不意外,任谁听到自己进了一个只有俩人的宗门,应该都是这副模样。
“你没有听错,我就是掌门,擎武门第九十九任掌门,如今门中只有咱们两个,怎么?后悔了?”秦天鸣似笑非笑的说道。
许慕之经历了最初的惊愕,现在回过神来,连忙摇头,反应也是极快:“不后悔,弟子许慕之也有自知之明,掌门您能收下资质如此差的弟子,弟子岂敢有负掌门?”
秦天鸣却是摆手一笑:“什么负不负的,日后有了能耐,不要堕我擎武门之威名就行。”
“弟子定不让人小看我擎武门。”许慕之一脸坚毅地道。
少顷,二人走入正堂,秦天鸣继续誊写大衍菩提真经。
许慕之则吩咐早起的下人,让他们叫醒其他人,收拾收拾去管家那里去领月供,竟是要遣散府中下人。
很快,一位四旬上下,面容严肃的中年人找到许慕之,不解的问:“老爷,您这是为何?”
许慕之心情极好,轻轻拍了拍中年人的肩头,笑道:“小常,仙缘至矣,你说我这是为何?”
“什……”中年人明显一愣,而后竟是热泪盈眶,退后一步,由衷的恭贺道:“恭祝老爷,终得仙缘。”
中年人名为常有,自小在街头卖身葬父,幸被城中寻找修士求教的许慕之碰到买下,为其安葬老父亲,收在身边。常有自是知道许慕之为求得修行之法付出了多少代价,此时听到许慕之之言,打心底里为许慕之,为自己这位恩人感到高兴。
许慕之看着这位自小跟在身边的管家,想到自己就要走了,也是叹道:“小常,此一别,也许再无相见之日,你要多多保重。”
“老爷……”常有哽咽道,却是说不出话来。
许慕之拍了拍常有的脸颊,仿若长辈安慰后辈,最后点头道:“去吧,自此以后,你是自由人了,不再是许家的下人了。”
常有一步三回头,出了许家大宅。
莫大的许宅,一上午的时间,就只剩下了许慕之和正堂中誊写功法的秦天鸣。
许慕之曾在修士手中买下一个乾坤袋,收拾起来也是极快,不到午时便收拾妥当,来到正堂,安静的等待起来。
秦天鸣耳聪目明,自是将外面发生的一切听在耳中,见许慕之到来,手中动作不停,问:“你真的想好要离开这了?”
闻言,许慕之满脸坚定,道:“是,弟子也并非耳目闭塞之人,常听修士言说,孤身一人探寻何等何等之地太危险,希望有同道相助,弟子深思之,在掌门身边也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