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鱼歪了歪头,看他。
忽然有些突兀地笑了起来,像是忍不住。
“谈警官,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规则怪谈,只有年满十八岁的成年人才能进入。所以,基本上所有的高中生都不会进入怪谈。这是留给一个国家的希望。”
谈喻世愣了一下。
对,谢小鱼今年高三,但是却进入了怪谈。
她已经成年了,比正常的高三学生,大了一岁。
“他不会让我考大学的。”
谢小鱼说:
“你既然仔细的调查过,那难道就没有调查出来,去年的高考,我根本没有去参加。”
“我想要摆脱他,就只有一个办法——杀了他。”
谈喻世忍不住问:“没有试过和老师说,或者报警吗?”
谢小鱼冷笑一声,穿起了囚服的衣袖,露出自己消瘦的胳膊。
她虽然很瘦,瘦得胳膊上连一点多余的脂肪都看不见。
但是,两条胳膊却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伤痕在。
“我要是说,我爸打的不是我,是我妈呢?”
“从我有记忆开始,他就不再打我了。大概是怕我长大了,他老了,我会记仇?”
“又或者是,我一个小孩子,被打了,身上留下了伤痕……老师总能看到,就算我不报警,老师也会帮忙报警。”
“但是打我妈就不一样了。”
“她是他老婆。就算我和老师说了,那也是家庭纠纷,反正我没有事,老师没必要掺和进这种浑水里。报警呢?上门调解一下,然后打得更狠。”
“身边总有人说,娶来的媳妇揉倒的面,就是要打才能听话;又有人说,哪有做女人不挨老公打的?他好歹也对你的女儿好,没打过你女儿。”
“我妈也想着,是啊,好歹那个男人,没有打女儿。我的学费也靠那个男人付。”
“她总想着忍一忍,就算是为了女儿,忍一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