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仙心里有气,又不敢真对尚蔚然动手,就挥手延出灵气,“砰”地把门关上。
而后,她压下心头怒火,斜坐到椅子上,放慢语速说:“你不做混账事,我也不会说混账话。以前你软禁他,如今更是对他比对死囚还狠,你变本加厉的虐待他,只会让他的心离你越来越远。”
这些道理,尚蔚然又何尝不懂?
她按着痛得快窒息的心窝处,惨笑着说:“你记不记得我上次说过,我想引起他的注意?哪怕只是让他怨恨我呢……也比他冷冷淡淡的样子当我是木头石头好……你懂吗?我想看他在我面前展『露』情绪……”
胡仙仙眉头皱成个疙瘩,再多的道理都说不通一个钻牛角尖的人,况且她本来就不擅长讲道理,只得听尚蔚然絮絮叨叨说下去。
“你肯定是不懂的,那种渴望心爱之人对自己有所回应,却始终等不到的绝望感觉……你怎么会懂?你有那么多人爱……”
“咳……”胡仙仙没想到她会扯到自己身上,被口水给呛得咳了一下。
尚蔚然嘴角抽了抽,不再说话,只尴尬望着胡仙仙。她还没见过能让自己的口水给呛着的人,气氛变得古怪滑稽起来。
胡仙仙暗叹自己真是最不像仙女的仙女,顺了顺气说:“我可没那么多人爱,也清楚爱一个人却得不到回应的感觉。
五师兄以前对你还算相敬如宾吧?程浩风对我是冷嘲热讽,还想丢我去拯救苍生,他就跟另一个我去逍遥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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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惨是吧?谁没惨过?”
这一席话还是没能说通尚蔚然,她冷笑两声后盯着胡仙仙的眼睛说:“你是被爱而不自知!”
“我……”
“你不许再说!”尚蔚然毁容的脸气得扭曲起来,更狰狞可怕,“你是站在列御风妹妹的角度来看问题,才会觉得我有错。你要是设身处地为我想,就会恨他是个欺骗感情、利用女人的负心薄幸臭男人!”
胡仙仙真就不说了,不是怕了尚蔚然,是觉得无话可说了。当年和尚家联姻,利用他们对付列御勋和宫绝那些叛逆,的确是列御风欠了他们的。
欠了就得还,也难怪列御风任由尚蔚然挫辱自己而不反抗。
胡仙仙看着尚蔚然,听她说出更多的怨愤之语。听着听着,竟是淡淡一笑。
尚蔚然折磨列御风的时候,明明是她自己受的痛苦更多,何必呢?
“你笑什么?”尚蔚然羞恼斥问。
“没笑什么。我只是觉得五师兄应该『性』命无忧,就放心了。至于要受点苦嘛,那也是他自找的,男人受点苦也没什么。”
“他当然『性』命无忧!他就算想死,我也不准他死!”尚蔚然阴狠低吼。
她这么说,当然是要留着列御风的命折磨到他屈服。
已明白讲理无用了,胡仙仙没再与她多争执,告辞离开。
胡仙仙没去看列御风,想也想得出来他此刻的情形很不好,没见到的时候还能忍,见到了绝对难以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