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好几次起夜,都听见从娘和姨娘们的房里传来痛呼和求饶的声音了!”
“秦王爹爹说过,秦法丈夫打妻子,也是犯罪!大不了我去找秦王爹爹告状!”
这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饶是张机自诩脸皮足够厚了,但在女儿面前也不由低下了头,一众侍女们也是俏脸羞红,强忍着笑意,双肩抖动。
两世为人,却是第一次当父亲的张机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女儿解释这个生理问题,倒是贤惠的胡夫人站了出来,轻柔地抚摸着蓁蓁的小脑袋,解释道:“这是你爹在和我们做夫妻间为了生孩子而必须做的事情,就像蓁蓁被你惊鲵姨娘和白瑾姨娘要求扎马步练武时一样,痛苦,但却是不得不经历的过程。”
胡夫人的解释倒是颇为妥当,虽说弄玉尚在襁褓之中就已经离开了她的身边,但这哄孩子的手段却是颇为娴熟,短短两句话就能让蓁蓁理解了其中的含义,却又不掺杂任何的颜色。
“原来是这样,蓁蓁误会爹爹了。”
从胡夫人的口中“理解”了那些“欺负”的真实含义后,小棉袄也向张机道了歉,在张机的脸上亲了一下作为补偿。
“爹的乖女儿,现在可以告诉爹爹你是怎么知道你姨娘怀的是弟弟而不是妹妹么?”
蓁蓁伸出肉嘟嘟的粉拳,指向了绯烟和月神二女,说道:“是绯烟姨娘和月神姨娘夜观星象算出来的,说这一胎必定是个男丁!”
“姨娘还叫蓁蓁不要和旁人讲,但爹爹又不是旁人。”
被小棉袄亲了一口原本是一件令张机高兴的事情,然而在听到女儿的话以后,张机的脸色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即便是如红莲这般天真烂漫的性子,虽然有些不明就里,但也注意到了气氛的骤变。
“你们,在我身上卜卦?”
张机一字一顿道,但凡是有眼力见的人都能注意到张机语气中的不善和愤怒。
张机话音落下,大司命和黑、白以及娥皇、女英两对姐妹也纷纷侧目看向了绯烟和月神。
昨夜绯烟和月神可将这件事推在了东皇太一身上的,可现如今却被蓁蓁不小心点破了。
张机对于旁人窥伺自己的命运并不会有什么想法,在当初娶绯烟的时候,东皇太一就曾与张机说起过他那无法捉摸的命途,并称张机为“天机难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