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儿!”
长剑近在咫尺,突然停住,剑尖仿佛已经触碰到他的鼻尖!
潘誓存的身体微微颤抖,却依然强作镇定,看着鼻尖的长剑,缓缓伸手握住,鲜血瞬间顺着剑尖缓缓滴落。黑暗中,潘誓存紧咬双唇,借助握剑之手的力量缓缓起身,映橙满脸惊愕,无奈长剑也随他后退。
“如果杀了我,能使橙儿好受些,那我死而无憾!”潘誓存徐徐坐起,微眯双眼,见映橙仿若雕塑般,屹立不动,长剑既未进亦未后退!
潘誓存眼珠一转,见映橙心有不忍,趁热打铁,伸手擦了一把嘴角的鲜血,红唇轻启,再度言道,
“这五年来,我寝不安席,食不甘味,却并不是愧疚,而……”
“不是愧疚?你毁我清白,竟无半分悔过之意!那夜,我本欲随风坠下山崖,然终究狠不下心,是你激励我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要亲手杀了你!我要亲手杀了你!”
映橙情绪再度失控,长剑舞动,潘誓存握剑之手只得松开,眼睁睁看着剑尖再度抵上自己的鼻尖……
“寝不安席是因我念你!食不甘味是因我想你!”夜色中,潘誓存深情凝视映橙,但见映橙身躯微颤,潘誓存又道:“自那次与你鱼水之欢后,我发觉……”
“住口,住口,住口!”映橙忽地声嘶力竭喊道,仿若潘誓存硬生生揭开了她那尚未愈合的伤疤!
“我发觉,发觉,我……竟然……爱……爱上了你!”潘誓存气喘如牛,“我当真爱上了你,我发誓,我从未……从未对任何女子如此心动过……”
映橙身躯微颤,夜色中,她的眼神自怒火中烧变得迷茫,毕竟久居九仙山,涉世未深,与男子交集甚少,潘誓存几句甜言蜜语令她有些许动摇也属正常。
“男子的嘴,骗人的鬼,你们这般男人,无一言可信,无一人可依!”映橙蓦地高呼一声,一则欲遏止自身的纷乱思绪,二则欲观眼前男子如何自证,她确已动摇,五年来自己苦心构建的信念之墙竟已开始摇摇欲坠。
“五年来,我屡屡恳请师父,求他登门提亲,然他老人家言正邪殊途,我配不上你。这五年,这五年你可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潘誓存涕泗横流地陈诉着,见映橙依旧无动于衷,轻吁一口气道:“娘自幼便教导我,要想向一女子证明是否真心爱她,最好的方法便是把心给她看!”
潘誓存双手忽地攥住自己的衣襟,奋力一扯,本就被蒋曾划破的褴褛衣衫此刻更是敞开无遗……
“你想干什么?”眼前雄壮男子的身躯竟使映橙心生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