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宜华对陆大人的态度还算满意,此人还不算太蠢。
“驸马,这个处置你还满意吗?”公主收起冰冷的声音,转头温柔的问陆时礼。
下一秒,陆夫人和陆大人齐齐看向陆时礼,好歹是一家人,不能做的太绝吧。
“礼儿,好孩子,母亲知错了,真的知错了,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娘的,什么好东西都会紧着她的,肯定不会再惹她生气了。”
陆夫人连滚带爬的跪爬到陆时礼脚下,也不知道谁给她的信心,觉得陆时礼一定会心软好说话,会给她求情。
“礼儿,看在母亲从小疼你的份儿上,帮母亲求求情吧,好不好,求求你了。”陆夫人不顾形象,不顾长幼,疯狂的给陆时礼磕头。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坚信只要陆时礼求情,说不定还能让公主收回之前说的惩罚。
陆时礼冷冷的看着脚下的人,突然就气笑了,笑着笑着眼眶湿润。
“别这么叫我,你不配。”有事求他的时候,叫他礼儿,难道忘了从小到大叫他的都是什么吗?
“狗杂种,贱人,该死的东西,贱种,娼妓之子,”陆时礼笑的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的说出她曾经叫他的称呼,“夫人还是叫我这些称呼我更习惯点。”
萧宜华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下来了,有点眼力见的都知道,公主更生气了。
陆时礼含着隐忍不愿意落下的泪看向萧宜华,“公主,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陆时礼扭头看向陆夫人,
“你不是我母亲,我的母亲是屋子里躺的那个差点被你害死、到现在都醒不过来的人!”
说完陆时礼重新扭头看向萧宜华,隐忍而不甘的说:“公主,我不满意。”
陆时礼自问不是个小肚鸡肠记仇的人,但他们不仁就别怪他不义。
萧宜华眼底色泽阴郁,“既然驸马不满意,那本宫也不满意。”
陆夫人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陆时礼,刚刚的卑微被仇恨替代,如果不是他抱上了公主的大腿,她和她的两个儿子怎么可能受一茬又一茬的罪,她现在恨不得拿把刀杀了陆时礼和文姨娘那个贱人!
“夫人这么看着我干嘛,是不是在想怎么没早点弄死我们娘俩?”